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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山文摘

杨安溪:《恩典里的拆毁》——蒙爱者1946到1979年间的见证 第四章

第四章 牛棚磨难,被圣灵充满 拆毁 《哥林多前书》第3章第21节到23节说:“所以无论谁,都不可拿人夸口,因为万有全是你们的。或保罗,或亚波罗,或矶法,或世界,或生,或死,或现今的事,或将来的事,全是你们的。并且你们是属基督的,基督又是属神的。” 求神开开我们的灵眼,圣经的话让我们看见我们这些做出口的弟兄和姊妹,是为你们服务,是你们的仆人,而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万有都是为着你们,生也为你们,死也为你们。死也是为着你们,现今的事也是为着你们,今天在全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全是为着你们。 从协和毕业后,我就被划成右派,59年我开始放弃信仰,经过了很多事情,从外面看原因很多,但都不是真正原因。在神的光下,光照我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是我想让世人给我摘帽子。在我这个倾向,但是虽然想这个我根本就不想放弃信仰。因为你是右派,一直是受人歧视的,所以是一个人,就会想脱离这个环境,我也是人,所以我也有这个倾向,但这个倾向一出来,就容易因为环境的原因跌倒。 那时我最崇拜的一个神的仆人的淫乱的问题也出来了,那是59年。后来我所崇拜的第二个神的仆人的形象也被玷污了,这个神的仆和和同工传福音,一直传到新疆的喀什,是就靠这两条腿跑去的。他们是要饭去的,没有圣灵的同在,能有这么大力量吗?我们最佩服他,但想不到他也有淫乱的罪。这也是神拆毁中国教会的原因。 我和韩国的弟兄一起交通,他们说这让我们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属灵的聚会,我说什么聚会,不就几个人吗。他们说:“神拆毁中国的原因,也是韩国教会存在的问题,美国教会也有应该被拆毁的原因,但神为了祝福中国的教会,拆毁中国的教会,就是为了教育其他国家的教会。”神击打是少数,教育是多数,就是这个道理,可是有人反对 “拆毁”这两个字,他们是属灵看不清的。我们应当谦卑在神的面前,应该从神的眼光来看,才会认识到50年代,神的手在做什么,我们若承认哥林多前书3章21到23节是神的话,你就必须承认,今天全世界所发生的都是为了神的教会,中国历史上所发生的所有的事也是为了神的家,也是为了你们在座的各位。…

杨安溪:《恩典里的拆毁》——蒙爱者1946到1979年间的见证 第五章

第五章 狱中见证:392的爱心,到此为止 我信仰历程的三个阶段是:1、五十年代;2、文革时期;3、平反之后。 文革时期 在文革的时候,我的腰直起来了,因为当神的爱充满在我里头,打我的我爱,批评我的我也爱,用鞭子抽我的我也爱,除了爱就没有别的。 在文革的时候,工宣队让一个放弃信仰的老姊妹用了差不多两个钟头,讲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欧阳海之歌》学习雷锋,学习王杰的体会,含着眼泪,讲她的激动,她说啊:“老杨啊,我就劝你,咱们那个信仰都是’私’的,重生,得救,得永生是’私’;追求圣洁将来和主一同得荣耀是’私’;追求得胜,将来和基督一同作王是’私’;’私’字无限膨大到了永永远远。所以,我们的信仰是由’私’构成,今天我可找到最大公无私的真理了”。 这种说法跟以前,另外两个弟兄写的信里一样。“今天啊,为了人民利益,有天堂,我也不去,有地狱我宁肯下地狱,我找到了大公无私的真理了,千万不要上那个鸦片的当了。”哎哟,她讲得我那个心里“帮当”,“帮当”的,我心里就说:“要不打你,神要打你”,过不了两天,她三岔神经疼。真打她了,一直疼了好几年,后来,为了这些事,我去找她去了。我说:“大姐呀,老主任哪,她是妇产科老主任嘛,所以一时糊涂不能永远糊涂,你那时候劝了我两个钟头,你那是糊涂,现在你看清楚了吗,想一想有几个无私的,那个忠于毛主席的林彪,坠机的林彪,他是最私的,对不对呀,他跑得最快,结果摔死在温都尔汗。我们的信仰。我们是不为恶所胜,反以善胜恶的信仰。我们这是最正确的。谁能活出这么一个荣耀的生活?只有基督徒。她说:“我迟早得回来呀?”我说:“还要迟早干什么?现在就回来呀!不然就晚了嘛。”“那我就回来吧。”我说:“感谢主,!”因为我是她回来(恢复信仰)最大的拦阻,一见我的面,她就不好意思回来回来,她自己曾经给杨弟兄说了那么多跟主绝情绝义的话,我怎么回来呀?我就把拦阻她回来的这个石头搬走。 后来,一个大姐说:“弟兄啊,你好啊。”我说:“大姐,回来吧!一时糊涂,但不要永远糊涂!”她说:“大姐回不来了!”,我说:“为什么大姐回不来了?”“我太丢人了,我没脸回来。”我说:“大姐,你完全错了,耶稣为我们死在十字架上,连命都不要了。咱们还要这脸干什么?咱们脸不要了,回来吧!”我的大姐就回来啦。感谢主啊,我们在主面前,让主给我们一颗悔改的心。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教训。那个时候,是圣灵让我说的话。若不是圣灵让我说,我不能说,我是个懦弱的我。圣灵怎么说的?王杰怎么无私的?我说我不知道,雷锋怎么无私的?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人没私,神的爱浇灌在我里头,除了爱没有别的。打我的我也爱他,用唾液吐我的我也爱他,用鞭子抽我的,我也爱他,折磨我的我也爱他。踢我揍我的,我也爱他,都爱他。没有别的,没有私的,我就这样没私的。人家怎么没私的,我不知道。我就发现我能直腰了。50年代,我是弯着腰作基督徒,进了牛棚了我能直腰了。感谢主! 你说一声:我不信了…

王韵翔:我和我的家我们必定事奉耶和华——记父亲王晓光和母亲杨荣丽

父亲是爷爷奶奶的第二个儿子,取名“晓光”。在这个传承基督信仰的王姓家庭里,他是第四代。庚子教难时,高祖父一家在山西幸存下来。民国时期,曾祖父出任过山西洪洞县一所名为“洪洞道学院”的教会学校的校长。抗战后期,爷爷在成都念大学时悔改重生,后与同为基督徒的奶奶结合。父亲耳濡目染,于十三四岁时归主,到如今约有四十余年了。 父亲读到初二时赶上文革,便辍了学,后来也再没进过学校。当时爷爷奶奶居住于长春,动荡时期被迫暂时的分离,奶奶带着年少的父亲回了山西洪洞老家。数年后,父亲成了洪洞县的一名普通的车间工人。他一向喜欢读书,酷爱人文历史,多年来从未改变。那时他结识了山西当地的一些教会前辈和弟兄姐妹,开始热心钻研圣经。在当时,神学教育和学术研究都是天外事物。父亲和当时许多人一样,凭着质朴的热情和单纯的认识拜倒在上帝的话语之前。手不释卷,昼夜思想,神的恩惠和喜乐常与他同在。很快,在弟兄姐妹的鼓励下,父亲开始登台讲道。作为一个年轻的弟兄,他获得了不少赞誉,在当地的教会中很受喜爱。在这一时期,父亲开始捕捉到上帝给他的带领,集中精力在圣经研究和教导上。 这一呼召,后来成了父亲一生事工和生活的主流,也极大影响到了他自身的性格塑造。父亲生性内敛,不懂表达。由于投入了大部分的时间去钻研经文,他的圣经功底日渐深厚,在生活俗务和人情世故上也越来越不擅长。撰写讲稿时驾轻就熟,做家务时却会变得笨手笨脚;与弟兄姐妹探讨圣经时神采奕奕,与陌生人相处却会因木讷而显得礼数不周。在与母亲共同开始带领教会后,两人分工明确:母亲主管教会治理,父亲则专注于教会牧养。这种情形下,父亲“偏科”的性格愈发明显。有些第一次认识他的人(尤其是非基督徒),还以为他严肃深沉、很难相处。虽说父亲交际能力的短板,与他后天缺乏相应的操练有关。但很多时候他的表现,常使人怀疑他是生来如此。让他去处理与人打交道的事务,即使他处处小心,也总难处理妥当。母亲偶尔开玩笑说,父亲是一个天生的利未人,除了上帝和上帝的律法,其他一窍不通。 然而,父亲的不善交际并没有使他的朋友减少。尽管他不悉礼节,不懂得以婉转合宜的言语使人心畅快,但他有着结交朋友的根本:心无城府、待人真诚。凡是了解父亲的人,都很喜欢他的性情;教会圈内的同工,也多敬佩他的为人。我幼时见过许多父亲的朋友,一夕订交便成为一生的挚友,即使相隔千里、十年不见,依旧彼此心照、交情不改。父亲的不善交际,反倒成了他最好的交际。 父亲遇到了母亲,是他一生极大的福气。母亲帮他打理好了家庭事宜,为他营造了良好的生活环境,又尽心处理教会事务,保持一切正常运转。让父亲能专志于研经和牧养,他在主里的知识和领受才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运用。父亲私下里曾不无感激地对我说:“是你母亲成就了我”。的确,考虑到父亲的性情、特长和成长环境,他需要一位心地好、有智慧,拥有治事的才能和眼光,且在任何的处境中都与他同心合意、委身信仰的妻子去辅佐他。假如当初父亲按照这个标准去找,恐怕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有意思的是,在他们结合的过程中,是母亲主动找上了父亲。在有些人看来,父亲就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一样。但我想到的,是造物之主说的那句话:“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 当父亲和母亲相识时,母亲是一个大学生,父亲是一个普通工人,两人前途的差异不言自明。当时的教会和传道人都属于社会的边缘阶层。加入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有着自绝于主流社会的意味。母亲是文革结束后第一届考取的大学生,有着拥有步入社会主流的优良基础。父亲当时已在教会服事,更将此作为一生的事业。在那个年代做出这样的决定,往往代表着不再对自己的世俗前途寄以希望。 但对母亲而言,身份差异不是障碍,嫁给“没什么希望的传道人”也不是问题。 找一个热心侍奉上帝的弟兄做丈夫,和他一起与上帝同行,才是她毕生的愿望。她努力考取大学也正是为此。 母亲有如此的心志,是因她也出身于一个传道人的家庭。…

真珍:我的朋友王晓光、杨荣丽

真珍(中国大陆家庭教会传道人) 听到晓光、荣丽被刑拘的消息,我的心情非常沉重,也很想为他们打抱不平:为什么给群众、家庭、社会带来益处,带来和睦的人没有受到表彰,反而受到打压和伤害呢? 我认识晓光、荣丽已有 30 年了,杨荣丽 82 年毕业于临汾师范学院中文系,由于品学兼优被母校留用,担任过刊物编辑、记者等职务。晓光是一个工厂的工人,由于非常爱主与荣丽结婚,后来也调到临汾师范学院,夫妻俩谦卑好学、生活勤奋简朴。 98 年自退职,夫妻开始专心负责临汾总片区家庭教会事工。…

从石门坎苗族历史的变迁浅析其皈依基督的原因

李德虎 威宁石门坎现象,是一种奇特的文化现象,100年前由柏格里引发的苗民短时间内大规模皈依基督的史实,一直是西方宗教界和文化界不衰的研究课题,也是近年来国内人文学界关注的一个热点。石门坎苗族大规模皈依基督,有现实的原因,也有历史的原因,笔者认为在国家大力发展民族地区经济、文化的今天,历史的原因更值得我们进行反思。 关键词:石门坎;苗族;迁徙;皈依;历史必然性 柏格里(Samuel Pollard)已渐行渐远,然而一本《在未知的中国》,又将我们拉回到100年前,在这本书上,我们看到一个外国人在石门坎取得的辉煌:柏格里从1904年8月到威宁黑土河主持第一场苗族礼拜,1905年3月在石门坎建立第一座教堂开始,至1915年9月染病去世,短短的10年,“就有1万人可以视为基督教徒,有5千多人正在经受洗礼前的考察。新建或改建成的小教堂或学校70多座。” 214从柏格里日记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个不争的事实,10年间,石门坎地区绝大多数苗族皈依了基督;石门坎的社会发展因此而发生了重大改变,这里成为“西南苗族最高文化区” 1,被海外基督教人士誉为的“海外天国” 1,其影响还辐射到与之相邻的云南和四川。 石门坎这种奇特的文化现象,一直是西方宗教界人士和人文科学家不衰的研究课题,近几年来,国内研究的学者也不少,他们从现实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对这一现象作出了合理的解释。这里,笔者只想通过对石门坎苗族历史变迁的考察,探讨其皈依基督的原因。…

消失的基督教教会大学

作者:周为筠 燕京大学90周年纪念活动前不久在北大校园隆重举行,近千名燕大校友欢聚一堂共叙旧情,缅怀这所消失了半个多世纪的大学。过去的莘莘学子如今已成垂垂老者,最年轻的也已古暮稀年,可能这是他们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大规模的聚会了。   这些老人的到来使得宁静的“燕园”忽然热闹起来,很多年轻的学生感到好奇而新鲜,因为从来只知道北大而不知燕京,没想到“燕园”里还隐藏着这么一段历史。   不过,老人们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大学,只有在未名湖畔铭刻“原燕京大学未名湖区”的石碑上,才能找到熟悉的“燕京大学”四个字。   这所大学真的就这么永远消失了,但老人们的记忆却依然清晰。他们仍记得当年考入这所与北大、清华齐名的名校是何其兴奋,想起老校长司徒雷登在入学典礼上一一叫出他们名字并握手的情景,一切恍若在昨天。   与燕京大学经历同样命运的还有之江大学、圣约翰大学、东吴大学、辅仁大学、金陵大学、齐鲁大学、沪江大学、震旦大学等十几所大学。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背后有着共同特征——由基督教或天主教会创办,并一起在1952年那次全国院校大调整中集体消失。    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   19世纪末伴随着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汹涌而进国门的还有洋人的宗教。一直为基督福音不能影响中国社会上层而苦恼的传教士们,发现了开办学校的“曲线”传教之路。…

蒙爱者:神在中国的手

解放前中国教会的大复兴——神在中国的手之一   (编者按:此稿据一录音文件整理出来,无从考证里面提到的一些人的准确名字,故有些只按发音打出。另外因为时间匆忙,没有很好校对,错误在所难免,敬请原谅!)   解放前的大复兴     问:首先我们希望了解1949年前后整个中国教会的情况.。教会中哪些是合神心意的,哪些是不合神心意的?后来为什么神容许我们的教会,如一些弟兄姊妹所说的——被神自己拆毁?拆毁到没有一块石头落在另一块石头上?旧约里面以色列人曾经有背掳的经历,相信我们的教会在那一段时期也处于背掳的境地,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被掳?  …

王志勇:世界中的圣徒 ――清教徒、清教徒神学与威斯敏斯德会议简介

《威斯敏斯德信条》是清教徒神学的结晶,清教徒神学是改革宗神学的结晶,改革宗神学则是宗教改革的结晶。宗教改革是对圣经真道的回归。因此,这一信条在基督教神学和教会生活中占有独特的重要地位。本文无法对清教徒神学做出全面详尽的解释,只是根据作者有限的理解,向读者介绍《威斯敏斯德信条》制定的历史背景以及清教徒神学的基本理念。 笔者在1998年之前,一直认为清教徒的特征就是拘谨、呆板,不宽容,甚至心胸狭窄,假冒伪善。后来,亲自阅读清教徒所撰写的著作,考察历史上正反两方面的意见,并且到清教徒的家园英格兰和苏格兰考察,甚至接触二十一世纪欧洲、亚洲、北美、大洋洲各国仍然以继承清教徒传统为导向的教会和个人,发现他们确确实实认真对待自己的信仰,虽然都不完全,但却一致努力在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中活出基督所赐的荣美、丰盛的生命来。最近在西方也有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认识到,历史上典型的清教徒,并不是宗教上的狂热分子和社会上的极端分子。假如他们是极端的狂热分子,往往很快就会被压制下去。但因为他们持守中道,是社会中的道德精英,因此在任何时期社会上都有同情他们,支持他们的人。他们都是富有思想和良知,坚持原则,严于律己,坚忍不拔,热爱家庭,受过良好教育的公民。他们既勤于思考,也勇于行动;既追求教义的纯正,更追求生活的敬虔;既尽心尽意热爱上帝,热爱真理,热爱教会,又真心真意尊重他人,改革教会,改良社会;既对上帝恩惠的福音有深刻的心灵经历,又对上帝公义的律法无比地心仪倾慕。在清教徒群体中可以说是群星灿烂,比如著名的清教徒神学三大王子欧文、巴克斯特、爱德华滋,他们不仅在基督教会中以敬虔和博学著称,即使在当今的世俗社会和学术界中也享有巨大的声誉。其中欧文还担任过英国牛津大学的校长,爱德华滋曾经担任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大量的事实改变了我以前先入为主的偏见,我开始在自己的生命中也感受到清教徒的脉搏在跳动,“纯正的教义,敬虔的生活”也开始成为我人生的座右铭。因此,我也定意把清教徒和清教徒神学介绍给中国同胞。 一.清教徒与威斯敏斯德会议 其实,中国基督徒对清教徒并不陌生,《天路历程》的作者约翰?班扬就是一个典型的英国清教徒。在受到学者广泛重视的马克斯?韦伯所著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中,也清楚地谈及清教徒的预定论、天职观对自由市场经济发展的重要影响。清教徒文学家密尔顿的《失乐园》和《论新闻***自由》也已经译介到中国。 然而,要具体界定清教徒和清教主义,并不容易。历史是复杂的,对历史的回顾又因为时间的跨度而增加了无数的变数。对清教徒和清教主义的界定也是如此。传统上把清教徒限于英格兰1662年通过《统一法案》之后被安立甘教会排斥的那些人。另外,苏格兰以诺克斯为代表的长老宗盟约派,北美新英格兰等地的公理会人士,以及同时期荷兰第二次宗教改革也都具有强烈的清教徒的色彩。 更广义地说,清教徒还代表了对“圣洁教会、自由国家”(a holy church,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