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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s published in “文化基督化”

三一神学突破基督教与中国文化的关系研究——中国从文化更新的神学思考纲要之一

许志伟 陈荣毅 1.小引 我们关注到,所谓的“中国文化更新”,业已深入人心地成为这时代的重要命题。中国文化更新这个命题的提出,可以回溯到本世纪的五四新文化运动甚至于上世纪中业的近代维新思潮。从相当意义上而言,中国二十世纪文化也是围绕著更新(或者还有变新、重建等说)这一主轴来展现其现代化风貌的。但是,中国的知识份子,无论国内海外,从未像现在这样同心协力地来全面展开对中国文化的思考与改革;而且,当代一些且有代表性的西方社会文化与宗教哲学,亦对东方文化的发展重新表示了浓厚的兴趣足够的尊敬。或许可以如是说,中国文化更新正在成为球多元文化体系中一个格外令人瞩目的现象。 然而,我们也注意到,中国文化的更新确实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认知与判准的进路(approach of perspective and justification)。正如有人说,“一个世纪来,中华民族,尤其是它的知识份子,一直受到同样一个问题的缠绕:…

祭祖问题之思(上):你希望死后去哪里?

基督时报 王武聪牧师 更新时间:2012年01月23日 00时00分34秒 【基督时报】 春节临近,也许很多基督徒朋友或者慕道友回家会面临祭祖情况,为何人看重死后的祭拜远超过生前的孝顺呢?传统的祭祖有哪些值得肯定,哪些值得再思的呢?台湾王武聪牧师牧师针对台湾祭祖的一些情况分享了自己对这方面的看法,基督时报同工转载希望给读者带来帮助。 我在美国休斯敦牧会时,曾有一美国人在复活节时,到墓园向过世的亲人献花致敬,刚好那时也是台湾的清明节。有一台湾人按台湾的习俗也前往墓园扫墓,并在墓前摆了一大桌山珍海味祭拜亡人。这美国人想不通又非常好奇,于是问台湾人说:“你的祖先真的会起来吃吗?”这台湾人非常生气,并很快的反应说:“如果你的祖先会起来闻你献的花,我的祖先就会起来吃。” 美国人当然不认为祖先会起来闻花,献花只是表达对死者的敬意与追念。当这台湾人回答这句话时,他潜意识里也不见得认为死者会真的起来吃,因为如果祭祖时,祖先真的起来吃,那不是吓死人?如果祖先真的需要吃,那他岂不被饿死?因一年才吃这一、两次。更何况,如果死后灵魂真的需要吃,那么理应全世界的灵魂都需要吃,为何唯独台湾人的祖先需要吃,否则就变成饿鬼,而美国人的祖先不需要吃,却没有饿鬼呢?祭祖的目的何在?孝道一定要用祭祖的方式来表达吗? 一、为何祭祖?…

祭祖问题之思(下):为何拜神明还怕鬼魂?

基督时报 王武聪牧师 更新时间:2012年01月13日 10时05分41秒 【基督时报】 春节临近,也许很多基督徒朋友或者慕道友回家会面临祭祖情况,为何人看重死后的祭拜远超过生前的孝顺呢?传统的祭祖有哪些值得肯定,哪些值得再思的呢?台湾王武聪牧师针对台湾祭祖的一些情况分享了自己对这方面的看法,中国 一些祭祖现象跟台湾虽有不同,但也很像,基督时报同工转载该文希望给读者带来帮助与启示。 祭祖问题之再思(上) 一、拜鬼魂岂不引鬼入宅?…

文化、伦理与中国基督教

—从基督教伦理的实践特征谈起 李 向 平 面对当代中国社会、经济发展与变迁中的各种问题,中国基督教必定会有所作为,然而,谈及当代中国伦理建设与中国基督教的内在关系的时候,我们不得不从马克斯·韦伯的“新教伦理”谈起。经常设想,中国基督教何时也能建构成为韦伯所言之“新教伦理”,中国基督教的许多问题也许就能够迎刃而解了。 一.制度宗教需要团体伦理的建构 韦伯新教伦理的主要观念包括有:作为一个基督教教徒,他的信仰应当有一种视为天职的崇高理念,要求每一位基督徒都为上帝做工。他通过考察当时欧洲现代化、北美基督教教会,发现其现代化过程中所呈现的新教伦理,认为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契合性。尽管韦伯宏论距今已有近百年的历史,但对于中国基督教如何为中国社会伦理、文化之建设提供价值资源的问题,仍有非常深刻的启迪。 正如韦伯说的那样,一个宗教伦理一定来自于一个良好的信仰组织,它在基督教里面称之为教派;新教伦理是一种清晰而又系统的伦理生活,它是有组织作支撑的;而宗教信仰者的伦理行为,无疑就需要有信仰共同体作为这种伦理生活的支撑。因此,韦伯所讲的新教伦理实际上是一种信仰共同体的伦理,是一种清晰而又系统、具有普遍意义的伦理生活,它是有组织作支撑的;自己的伦理行为需要有信仰共同体做支撑的。在这种伦理实践的过程之中,教徒信仰教会,对自己具有一种很高的自我认同。 很明显,新教伦理并不单纯是个人的道德问题,也不单纯是个人的信仰问题。…

寻求上帝的荣面:《早期基督教思想的精神》

——用充满诗意和生命力的语言,将那孜孜寻求上帝荣面的早期心灵,亲切地带到现代读者面前 作者简介: 罗伯特·路易斯·威尔肯(Robert Louis Wilken),美国弗吉尼亚大学基督教史教授,杰出的基督教史家,其他著作有《罗马人眼中的基督徒》,《圣洁之地——基督教历史和思想中的巴勒斯坦》。 内容一览: 本书是一部介绍早期基督教思想的佳作,适合于一般的读者。作者通过考察奥古斯丁、尼撒的格列高利等重要的教父,以及一些并非那么著名人物的思想,展示了他们如何构建一个崭新的思想和灵性世界。从中我们可以看到,早期基督教思想家所寻求的,不只是为了创建一个观念的世界,更是为了赢得人的心灵,改变人的生命。 《早期基督教思想的精神》内容一览表 结构…

刘同苏:上下—与思辩者谈道

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这道太初与上帝同在。万物都是借着他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借着他造的。─《约翰福音》1:1-2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道德经》25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德经》42章 在文字的本意里面,圣经中的“道”与道德经中的“道”原本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东西。两者唯一相同之处就是本体论上的地位。两个“道”都在本体论上发挥着本体的作用,即终极或本源的作用。仅仅在这一意义上,才可以说,圣经的“道”与道德经的“道”相通。 在圣经这边,“太初”不是简单的“起点”或“开始”,而是“极点”或“终极”。起点仍然是时间序列里面的一点,而终极已经超越了时间序列。太初不是时间里面的起点,而是时间之外的起点;太初不是时间序列的开始,而是时间本身的开始。时间里面的起点是一个数量概念,而时间之外的起点是一个质量概念。时间里面的“一”是一个可以被二超越的数量;时间里面的起点是一个存在即是过去的有限之在。时间之外的“一”则存身于一切“数量”之中;它是每一个“数(即有限)”的起点,因为它是一切有限存在的前提;时间之外的“一”是贯穿一切“数”的“一”,由此,它是内在于一“数”的“一”;时间之外的“一”是一个永恒的存在。“太初”就是“初”之“初”,就是追究到一切“初”的以先,直至那没有“初”的“初”。“太初”就是永恒,就是没有“初”的自在之物。“太初”不是“初”,却是一切事物的“初”。“太初”不是数量意义的“初”,却是质量意义的“初”。“太初”开始的不是数量迭加的序列,而是存在本质的展开。本质所在就是本体。本质的赋予就是“太初”。不具有本体,就不是真正的存在,故而,“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借着他造的。” 在道德经这边,“先天地生”就是不在时间序列之中,就是超越有限存在之上。“寂兮寥兮”,就是至高之处的不胜寒意,就是无物可以比肩的独一境界;除了无限,谁能高到这样的境界呢?“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就是自在的状态;谁能在无限上添加什么?谁又能从无限中减少什么?从而,无限不会被他者改变,无限永远立在自我之上,这就是“自在”。行遍了(“周行”),仍然不能被穷尽(“不殆”),那就是“自在”。自在是本体的特性,由此,自在之物构成了一切存在的本原(“为天下母”)。“一”,“二”,“三”都没有数量意思;那些把“一”“二”“三”强解为一个什么,二个什么,三个什么的机械论头脑,根本没有理解“一”“二”“三”在本体论上的意义。“一”“二”“三”仅仅是象征性的数字,本意是为了说明本体对于万物的基础位置。“一”“二”“三”之后,不是四五六,而是“万物”,可见“一”“二”“三”开始的不是数量的序列,而是本质的展开。 老子的“道”是自在的本体,是一切有限存在的本原;在这一点上,仅仅在这一点上,它与圣经中的“道”是相通的。即使如此,两个“道”在本体论上,依然有着区别。老子的“道”完全没有现象的意义,是一个纯然的自在之物;若细比较起来,它更类似于约翰福音中与“道”同在的上帝,即天父。而约翰福音中的“道”已经具有了现象的意义,这“道”确是具有自在本质的本体,却不是处在纯粹自在状态的本体。老子的“道”是居于彼岸的本体,而圣经中的“道”是来到此岸的本体。 上帝说:“地要发生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并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事就这样成了。于是地发生了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各从其类;并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上帝看着是好的。─《约翰福音》1:11-12 道可道,非常道。─《道德经》1章…

王志勇:儒家中庸之道与基督教正统神学

儒家中庸之道与基督教正统神学 — 从基督教改革宗神学角度浅议儒教与基督教的会通 王志勇 一.会通的界定 谈及儒教与基督教的会通,笔者首先声明,我是从基督教改革宗神学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这就意味着笔者所讲的会通至少有三大方面,一是从普遍恩典和普遍启示的角度而言,儒教和基督教确实有会通之处,一切美善的恩赐,不管是在儒教中,还是在基督教中,最终 “都是从上头来的,从众光之父那里降下来的,在他并没有改变,也没有转动的影儿” (雅1:17);第二,从特殊恩典和特殊启示的角度而言,儒教和基督教在终极真理方面存在本质性的歧异,不可能完全通过人为的努力而达到沟通, “属血气的人不领会上帝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因为这些事惟有属灵的人才能看透”…

从「中国礼仪之争」看基督宗教的全球化与本土化——再论21世纪基督宗教的对话形态

段德智 本文的根本目标在於以「中国礼仪之争」为例证来具体深入地讨论基督宗教的全球化和本土化的关系,以及当今时代基督宗教的对话形态。基督宗教的全球化和对话形态所关涉的,不仅是基督宗教全球化的潜在可能性,而且是基督宗教全球化的现实可能性和现实的历史运动和历史过程,不仅关涉到同世界各国本土宗教的现实对话问题,而且还势必关涉到同世界各国本土文化的现实对话问题。「中国礼仪之争」,同印度礼仪之争、日本礼仪之争、比属刚果礼仪之争一样,都是基督宗教全球化过程中必然要出现的事件,但它更具有典型价值,更有深广的影响。这一历史事件昭示给我们的真理主要在於:本土化乃全球化的首要前提和基本内容; 本土化的关键在於「世界主义」和「平等对话」; 文化对话和学术对话乃信仰对话的基础和前提,只有在文化对话和学术对话的基础上信仰对话才有可能。 2000年11月,中国社会科学院基督教研究中心主办了一次「中国当代学人基督宗教研究」学术研讨会。我应邀与会,并向会议提交了一篇题为「试论希克多元论假说的乌托邦性质:对21世纪基督宗教对话形态的一个考察」的论文。这篇论文虽然以其主要篇幅解说希克多元论假说的乌托邦性质(「非历史性质」或「超历史性质」)及其方法论基础(「狭隘片面的经验主义和逻辑主义」),但其根本目标则在於对「21世纪基督宗教对话的现实形态」提出自己的看法,指出:21世纪基督宗教不可能取「多元主义」的宗教对话形态,而只能取「面向多元主义的宗教相容主义」,即「宗教信仰层面」的「相容主义」与「宗教文化」和「宗教交往」层面的「尽可能多的多元主义」。诚然,我在解说希克多元论假说的乌托邦性质时,也枚举了一些宗教历史以及现当代宗教现状方面的材料,但是总的来说,这篇论文对21世纪基督宗教现实对话形态的上述结论基本上是从希克多元论假说的乌托邦性质的论断中「演绎」出来的,因而从根本上说只能算作一种「间接论证」,尚缺乏有力的直接的事实例证。此外,这篇论文虽然提出了宗教对话的「层次性」问题,但对宗教对话的「层次性」本身,对「信仰层面」的对话与「文化层面」和「交往层面」的对话之间的关联也缺乏必要的说明。鉴此,本文的目标不仅在於从基督宗教的全球化与本土化的角度和高度审视当代基督宗教的对话形态,而且还在於如标题所说,以「中国礼仪之争」为例来讨论基督宗教的全球化和本土化,以及当代基督宗教的对话形态,以弥补前篇论文的上述缺陷,完善前篇论文的有关论证。以「中国礼仪之争」为例证来讨论基督宗教的全球化和对话形态是完全必要的。而这种必要性首先是由基督宗教的全球化和对话形态问题本身的性质决定的。基督宗教的全球化和对话形态所关涉的,不仅是基督宗教全球化的潜在可能性,而且是基督宗教全球化的现实可能性,是基督宗教全球化的非常现实的历史运动和历史过程,从而不仅关涉到同世界各国本土宗教的现实对话问题,而且还势必关涉到同世界各国本土文化的现实对话问题。因此如果我们仅仅从抽象概念出发来谈问题,仅仅从可能性的角度来谈问题,便往往使我们的讨论流於形式,甚至言不及义。例如,如果我们仅仅从宗教「救赎论」标准或「伦理标准」的普遍适用性来谈宗教的全球化和对话形态,则我们便不可能对现实的全球化运动和对话形态作出任何有意义的说明。基督宗教作为一种世界宗教,其根本特徵无疑在於它之对民族界限的超越,在於它的「普世性」或「全球性」。但是,有谁能够否认在信仰基督宗教的各个民族之间曾发生过连绵不断的战争?又有谁能够否认在中世纪基督宗教曾发动过长达近两个世纪之久的「十字军东征」呢?因此,我们只有把基督宗教的全球化和对话形态问题重播到现实的历史运动和历史过程中,重播到现实的基督宗教的全球化事件和对话事件中,才能摆脱无谓的争论,进入具体深入实在的语境。 以「中国礼仪之争」为例证来解说基督宗教的全球化和对话形态的合理性还在於「中国礼仪之争」这一历史事件的典型性。「中国礼仪之争」如果从龙华民(Niccolo Longobardi, 1565-1655)在利玛窦(Matteo Recci,…

现代中国社会的宗教与文化问题探讨——北大哲学系吴飞老师访谈(下)

吴飞老师被评为2009年北大“十佳教师”,并作了“今天怎样做北大人”的报告,之后本刊记者就教育教学问题对吴老师进行了采访。本文是采访稿的下半部分。 采访记者:郭九苓、崔悦、王玉彬 采访时间:2009年11月29日,下午18:00-19:00 文字编辑:李妍、崔悦、郭九苓 定稿时间:2010年6月10日,经吴飞老师审阅同意。 ————————————————- 一、问题与忧虑:“基督教”在中国的传播 记者:如您前面所说,北大要培养有独立思考能力,能够面对社会现实问题的人。作为北大老师,不仅要教书育人,也被赋予了文化思想上的责任。下面还想请教一些您治学方面的问题。 我看到您写过研究波斐利的文章(吴飞:《推罗老人与希波主教》,刊于《读书》2009-6),想请您谈谈关于宗教与文明的一些问题。我个人觉得信仰本质上是反科学反逻辑的,因为有信仰必然有权威,权威往往是不容质疑的,而科学允许甚至欢迎有理有据的质疑。但从人类文明进程来看,有的时候宗教恰恰成为文明的一种载体,您对这种现象怎么看?现在中国社会也存在很多与宗教有关的问题,像基督教现在传播的很快,您又怎么看?对于中国来讲,有没有可能使这些宗教也成为我们文明进步的一个动力或者是载体?…

高师宁:交锋还是交响——基督教与中国传统文化在实践层面的相遇

时间:2010-07-05 14:13 作者: 高师宁 http://new.21ccom.net/uploads/allimg/100705/14150H4O-0.jpg   湖南省株洲市攸县一场基督教葬礼上的腰鼓队。 资料图片   众所周知,任何宗教与其存在于其中的社会文化总是存在着张力,只是张力程度的高低不同,否则宗教将不成其为宗教,但这种张力是会改变的。在《宗教的未来》一书中,宗教社会学家罗德尼·斯达克总结了有关张力变化的规律:一般而言,一个宗教在创立之初,它与社会文化环境的张力相对高,这样才能突出其独特性。但这种一开始与社会文化环境之间存在高张力的宗教组织,如果难以在社会中求得发展,在社会交往方面孤立无助,以至于会使其成员隔绝于外界,那么,这种张力就会降低。   基督教与中国传统文化:张力与融合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