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ss "Enter" to skip to content

Posts published in “教会历史”

真珍:我的朋友王晓光、杨荣丽

真珍(中国大陆家庭教会传道人) 听到晓光、荣丽被刑拘的消息,我的心情非常沉重,也很想为他们打抱不平:为什么给群众、家庭、社会带来益处,带来和睦的人没有受到表彰,反而受到打压和伤害呢? 我认识晓光、荣丽已有 30 年了,杨荣丽 82 年毕业于临汾师范学院中文系,由于品学兼优被母校留用,担任过刊物编辑、记者等职务。晓光是一个工厂的工人,由于非常爱主与荣丽结婚,后来也调到临汾师范学院,夫妻俩谦卑好学、生活勤奋简朴。 98 年自退职,夫妻开始专心负责临汾总片区家庭教会事工。…

王韵翔:我和我的家我们必定事奉耶和华——记父亲王晓光和母亲杨荣丽

父亲是爷爷奶奶的第二个儿子,取名“晓光”。在这个传承基督信仰的王姓家庭里,他是第四代。庚子教难时,高祖父一家在山西幸存下来。民国时期,曾祖父出任过山西洪洞县一所名为“洪洞道学院”的教会学校的校长。抗战后期,爷爷在成都念大学时悔改重生,后与同为基督徒的奶奶结合。父亲耳濡目染,于十三四岁时归主,到如今约有四十余年了。 父亲读到初二时赶上文革,便辍了学,后来也再没进过学校。当时爷爷奶奶居住于长春,动荡时期被迫暂时的分离,奶奶带着年少的父亲回了山西洪洞老家。数年后,父亲成了洪洞县的一名普通的车间工人。他一向喜欢读书,酷爱人文历史,多年来从未改变。那时他结识了山西当地的一些教会前辈和弟兄姐妹,开始热心钻研圣经。在当时,神学教育和学术研究都是天外事物。父亲和当时许多人一样,凭着质朴的热情和单纯的认识拜倒在上帝的话语之前。手不释卷,昼夜思想,神的恩惠和喜乐常与他同在。很快,在弟兄姐妹的鼓励下,父亲开始登台讲道。作为一个年轻的弟兄,他获得了不少赞誉,在当地的教会中很受喜爱。在这一时期,父亲开始捕捉到上帝给他的带领,集中精力在圣经研究和教导上。 这一呼召,后来成了父亲一生事工和生活的主流,也极大影响到了他自身的性格塑造。父亲生性内敛,不懂表达。由于投入了大部分的时间去钻研经文,他的圣经功底日渐深厚,在生活俗务和人情世故上也越来越不擅长。撰写讲稿时驾轻就熟,做家务时却会变得笨手笨脚;与弟兄姐妹探讨圣经时神采奕奕,与陌生人相处却会因木讷而显得礼数不周。在与母亲共同开始带领教会后,两人分工明确:母亲主管教会治理,父亲则专注于教会牧养。这种情形下,父亲“偏科”的性格愈发明显。有些第一次认识他的人(尤其是非基督徒),还以为他严肃深沉、很难相处。虽说父亲交际能力的短板,与他后天缺乏相应的操练有关。但很多时候他的表现,常使人怀疑他是生来如此。让他去处理与人打交道的事务,即使他处处小心,也总难处理妥当。母亲偶尔开玩笑说,父亲是一个天生的利未人,除了上帝和上帝的律法,其他一窍不通。 然而,父亲的不善交际并没有使他的朋友减少。尽管他不悉礼节,不懂得以婉转合宜的言语使人心畅快,但他有着结交朋友的根本:心无城府、待人真诚。凡是了解父亲的人,都很喜欢他的性情;教会圈内的同工,也多敬佩他的为人。我幼时见过许多父亲的朋友,一夕订交便成为一生的挚友,即使相隔千里、十年不见,依旧彼此心照、交情不改。父亲的不善交际,反倒成了他最好的交际。 父亲遇到了母亲,是他一生极大的福气。母亲帮他打理好了家庭事宜,为他营造了良好的生活环境,又尽心处理教会事务,保持一切正常运转。让父亲能专志于研经和牧养,他在主里的知识和领受才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运用。父亲私下里曾不无感激地对我说:“是你母亲成就了我”。的确,考虑到父亲的性情、特长和成长环境,他需要一位心地好、有智慧,拥有治事的才能和眼光,且在任何的处境中都与他同心合意、委身信仰的妻子去辅佐他。假如当初父亲按照这个标准去找,恐怕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有意思的是,在他们结合的过程中,是母亲主动找上了父亲。在有些人看来,父亲就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一样。但我想到的,是造物之主说的那句话:“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 当父亲和母亲相识时,母亲是一个大学生,父亲是一个普通工人,两人前途的差异不言自明。当时的教会和传道人都属于社会的边缘阶层。加入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有着自绝于主流社会的意味。母亲是文革结束后第一届考取的大学生,有着拥有步入社会主流的优良基础。父亲当时已在教会服事,更将此作为一生的事业。在那个年代做出这样的决定,往往代表着不再对自己的世俗前途寄以希望。 但对母亲而言,身份差异不是障碍,嫁给“没什么希望的传道人”也不是问题。 找一个热心侍奉上帝的弟兄做丈夫,和他一起与上帝同行,才是她毕生的愿望。她努力考取大学也正是为此。 母亲有如此的心志,是因她也出身于一个传道人的家庭。…

杨安溪:《恩典里的拆毁》——蒙爱者1946到1979年间的见证 第五章

第五章 狱中见证:392的爱心,到此为止 我信仰历程的三个阶段是:1、五十年代;2、文革时期;3、平反之后。 文革时期 在文革的时候,我的腰直起来了,因为当神的爱充满在我里头,打我的我爱,批评我的我也爱,用鞭子抽我的我也爱,除了爱就没有别的。 在文革的时候,工宣队让一个放弃信仰的老姊妹用了差不多两个钟头,讲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欧阳海之歌》学习雷锋,学习王杰的体会,含着眼泪,讲她的激动,她说啊:“老杨啊,我就劝你,咱们那个信仰都是’私’的,重生,得救,得永生是’私’;追求圣洁将来和主一同得荣耀是’私’;追求得胜,将来和基督一同作王是’私’;’私’字无限膨大到了永永远远。所以,我们的信仰是由’私’构成,今天我可找到最大公无私的真理了”。 这种说法跟以前,另外两个弟兄写的信里一样。“今天啊,为了人民利益,有天堂,我也不去,有地狱我宁肯下地狱,我找到了大公无私的真理了,千万不要上那个鸦片的当了。”哎哟,她讲得我那个心里“帮当”,“帮当”的,我心里就说:“要不打你,神要打你”,过不了两天,她三岔神经疼。真打她了,一直疼了好几年,后来,为了这些事,我去找她去了。我说:“大姐呀,老主任哪,她是妇产科老主任嘛,所以一时糊涂不能永远糊涂,你那时候劝了我两个钟头,你那是糊涂,现在你看清楚了吗,想一想有几个无私的,那个忠于毛主席的林彪,坠机的林彪,他是最私的,对不对呀,他跑得最快,结果摔死在温都尔汗。我们的信仰。我们是不为恶所胜,反以善胜恶的信仰。我们这是最正确的。谁能活出这么一个荣耀的生活?只有基督徒。她说:“我迟早得回来呀?”我说:“还要迟早干什么?现在就回来呀!不然就晚了嘛。”“那我就回来吧。”我说:“感谢主,!”因为我是她回来(恢复信仰)最大的拦阻,一见我的面,她就不好意思回来回来,她自己曾经给杨弟兄说了那么多跟主绝情绝义的话,我怎么回来呀?我就把拦阻她回来的这个石头搬走。 后来,一个大姐说:“弟兄啊,你好啊。”我说:“大姐,回来吧!一时糊涂,但不要永远糊涂!”她说:“大姐回不来了!”,我说:“为什么大姐回不来了?”“我太丢人了,我没脸回来。”我说:“大姐,你完全错了,耶稣为我们死在十字架上,连命都不要了。咱们还要这脸干什么?咱们脸不要了,回来吧!”我的大姐就回来啦。感谢主啊,我们在主面前,让主给我们一颗悔改的心。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教训。那个时候,是圣灵让我说的话。若不是圣灵让我说,我不能说,我是个懦弱的我。圣灵怎么说的?王杰怎么无私的?我说我不知道,雷锋怎么无私的?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人没私,神的爱浇灌在我里头,除了爱没有别的。打我的我也爱他,用唾液吐我的我也爱他,用鞭子抽我的,我也爱他,折磨我的我也爱他。踢我揍我的,我也爱他,都爱他。没有别的,没有私的,我就这样没私的。人家怎么没私的,我不知道。我就发现我能直腰了。50年代,我是弯着腰作基督徒,进了牛棚了我能直腰了。感谢主! 你说一声:我不信了…

杨安溪:《恩典里的拆毁》——蒙爱者1946到1979年间的见证 第四章

第四章 牛棚磨难,被圣灵充满 拆毁 《哥林多前书》第3章第21节到23节说:“所以无论谁,都不可拿人夸口,因为万有全是你们的。或保罗,或亚波罗,或矶法,或世界,或生,或死,或现今的事,或将来的事,全是你们的。并且你们是属基督的,基督又是属神的。” 求神开开我们的灵眼,圣经的话让我们看见我们这些做出口的弟兄和姊妹,是为你们服务,是你们的仆人,而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万有都是为着你们,生也为你们,死也为你们。死也是为着你们,现今的事也是为着你们,今天在全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全是为着你们。 从协和毕业后,我就被划成右派,59年我开始放弃信仰,经过了很多事情,从外面看原因很多,但都不是真正原因。在神的光下,光照我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是我想让世人给我摘帽子。在我这个倾向,但是虽然想这个我根本就不想放弃信仰。因为你是右派,一直是受人歧视的,所以是一个人,就会想脱离这个环境,我也是人,所以我也有这个倾向,但这个倾向一出来,就容易因为环境的原因跌倒。 那时我最崇拜的一个神的仆人的淫乱的问题也出来了,那是59年。后来我所崇拜的第二个神的仆人的形象也被玷污了,这个神的仆和和同工传福音,一直传到新疆的喀什,是就靠这两条腿跑去的。他们是要饭去的,没有圣灵的同在,能有这么大力量吗?我们最佩服他,但想不到他也有淫乱的罪。这也是神拆毁中国教会的原因。 我和韩国的弟兄一起交通,他们说这让我们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属灵的聚会,我说什么聚会,不就几个人吗。他们说:“神拆毁中国的原因,也是韩国教会存在的问题,美国教会也有应该被拆毁的原因,但神为了祝福中国的教会,拆毁中国的教会,就是为了教育其他国家的教会。”神击打是少数,教育是多数,就是这个道理,可是有人反对 “拆毁”这两个字,他们是属灵看不清的。我们应当谦卑在神的面前,应该从神的眼光来看,才会认识到50年代,神的手在做什么,我们若承认哥林多前书3章21到23节是神的话,你就必须承认,今天全世界所发生的都是为了神的教会,中国历史上所发生的所有的事也是为了神的家,也是为了你们在座的各位。…

Sarah Zylstra:一位曾经的激进分子如何引发了新加尔文主义运动?

福音联盟 2020-12-26 一开始,什么都很顺利。 到了20世纪70年代初,“耶稣运动”(Jesus Movement)在经历了60年代末充斥全国的暗杀、抗议、性和毒品之后,带来了全美的属灵复兴。 1976年10月,《今日基督教》 报道 说:“福音派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北美宗教界的老大。”盖洛普调查集团和《新闻周刊》都把这一年称为“福音派之年”(“The Year…

Carpenter:清教徒神学如何帮助了免疫学的发展

福音联盟 1721年,一种可怕的病毒侵袭了波士顿。天花病毒(variola virus;更常见的名字是smallpox)在当时并不是新事物:对此最早的文字记载来自四世纪的中国。天花的死亡率大约是30%(相较而言,根据美国疾控中心的数据,新冠病毒的死亡率是2.7%)。 天花是一头猛兽。 制伏天花的努力始于两位清教徒牧师,他们开始考察神是否在自然界提供了天花的解决方法。因着那场疫情的爆发,有些清教徒开始试验疫苗接种,这样的试验引起了强烈的反对。 清教徒牧师与引痘 清教徒传道人例如科顿·马瑟(Cotton Mather 1663–1728)与本杰明·柯尔曼(Benjamin…

陈丰盛:“温州教会是‘中国的耶路撒冷’”源流考

本文于2020年9月4日完成,今天做了少许修改。文章作为温州教会史研究的一个小话题,对被普遍认为的“中国的耶路撒冷”之称的历史做简要追溯,但其实温州教会许多牧者与信徒并不完全接受这个称呼,甚至有人根据现状反思温州教会更像是现代的”老底嘉“。因此,本文只是对这一名词的历史追溯,并非一种立场的表达。 “温州教会是‘中国的耶路撒冷’”源流考 身为温州人,走到哪里,只要介绍自己是温州人,回应自然是“东方的犹太人”。若再说自己是基督徒,那自然会联系到“温州教会是‘中国的耶路撒冷’”。不管温州人是否接受,似乎成了一种惯例,且被许多人认同 。且近年来,学界出版的两本著作都是以“中国的耶路撒冷”命名,分别是曹南来的《建设中国的耶路撒冷:基督教与城市现代性变迁》 和舍禾的《中国的耶路撒冷:温州基督教历史》 ,更是巩固了这个概念。 那要问“为什么温州教会是‘中国的耶路撒冷’?”“是谁给温州教会有如此的定义?”“最早提出这个概念的是什么时候?”大概极少人能够给我们一个清楚的答案。带着问题,笔者访问十数位可能知道此源流的牧者、学者,翻查无数史料,却未能找到一个确切地答案,只好根据可能的线索去顺藤摸瓜,希望给予一个较为清晰地考察。 何人?何时? 在笔者的印象中,较早提到“中国的耶路撒冷”的,就是现任温州市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副主席的欧阳后增于1996年在《天风》发表的文章〈温州教会一瞥〉,其中提到:“由于教会密集,信徒人数众多,故温州教会又被誉为‘中国的耶路撒冷’”…

若瑟·弥额尔·若翰纳·方济加·尚达尔:天主教封圣简介

作者:TakeOutTrash 链接: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4366010/answer/75034319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以下文字来自跣足嘉尔默罗圣母圣衣会在俗会士(Orderof Carmel Discalced Secul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