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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s published in “教会历史”

消失的基督教教会大学

作者:周为筠 燕京大学90周年纪念活动前不久在北大校园隆重举行,近千名燕大校友欢聚一堂共叙旧情,缅怀这所消失了半个多世纪的大学。过去的莘莘学子如今已成垂垂老者,最年轻的也已古暮稀年,可能这是他们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大规模的聚会了。   这些老人的到来使得宁静的“燕园”忽然热闹起来,很多年轻的学生感到好奇而新鲜,因为从来只知道北大而不知燕京,没想到“燕园”里还隐藏着这么一段历史。   不过,老人们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大学,只有在未名湖畔铭刻“原燕京大学未名湖区”的石碑上,才能找到熟悉的“燕京大学”四个字。   这所大学真的就这么永远消失了,但老人们的记忆却依然清晰。他们仍记得当年考入这所与北大、清华齐名的名校是何其兴奋,想起老校长司徒雷登在入学典礼上一一叫出他们名字并握手的情景,一切恍若在昨天。   与燕京大学经历同样命运的还有之江大学、圣约翰大学、东吴大学、辅仁大学、金陵大学、齐鲁大学、沪江大学、震旦大学等十几所大学。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背后有着共同特征——由基督教或天主教会创办,并一起在1952年那次全国院校大调整中集体消失。    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   19世纪末伴随着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汹涌而进国门的还有洋人的宗教。一直为基督福音不能影响中国社会上层而苦恼的传教士们,发现了开办学校的“曲线”传教之路。…

从石门坎苗族历史的变迁浅析其皈依基督的原因

李德虎 威宁石门坎现象,是一种奇特的文化现象,100年前由柏格里引发的苗民短时间内大规模皈依基督的史实,一直是西方宗教界和文化界不衰的研究课题,也是近年来国内人文学界关注的一个热点。石门坎苗族大规模皈依基督,有现实的原因,也有历史的原因,笔者认为在国家大力发展民族地区经济、文化的今天,历史的原因更值得我们进行反思。 关键词:石门坎;苗族;迁徙;皈依;历史必然性 柏格里(Samuel Pollard)已渐行渐远,然而一本《在未知的中国》,又将我们拉回到100年前,在这本书上,我们看到一个外国人在石门坎取得的辉煌:柏格里从1904年8月到威宁黑土河主持第一场苗族礼拜,1905年3月在石门坎建立第一座教堂开始,至1915年9月染病去世,短短的10年,“就有1万人可以视为基督教徒,有5千多人正在经受洗礼前的考察。新建或改建成的小教堂或学校70多座。” 214从柏格里日记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个不争的事实,10年间,石门坎地区绝大多数苗族皈依了基督;石门坎的社会发展因此而发生了重大改变,这里成为“西南苗族最高文化区” 1,被海外基督教人士誉为的“海外天国” 1,其影响还辐射到与之相邻的云南和四川。 石门坎这种奇特的文化现象,一直是西方宗教界人士和人文科学家不衰的研究课题,近几年来,国内研究的学者也不少,他们从现实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对这一现象作出了合理的解释。这里,笔者只想通过对石门坎苗族历史变迁的考察,探讨其皈依基督的原因。…

真珍:我的朋友王晓光、杨荣丽

真珍(中国大陆家庭教会传道人) 听到晓光、荣丽被刑拘的消息,我的心情非常沉重,也很想为他们打抱不平:为什么给群众、家庭、社会带来益处,带来和睦的人没有受到表彰,反而受到打压和伤害呢? 我认识晓光、荣丽已有 30 年了,杨荣丽 82 年毕业于临汾师范学院中文系,由于品学兼优被母校留用,担任过刊物编辑、记者等职务。晓光是一个工厂的工人,由于非常爱主与荣丽结婚,后来也调到临汾师范学院,夫妻俩谦卑好学、生活勤奋简朴。 98 年自退职,夫妻开始专心负责临汾总片区家庭教会事工。…

王韵翔:我和我的家我们必定事奉耶和华——记父亲王晓光和母亲杨荣丽

父亲是爷爷奶奶的第二个儿子,取名“晓光”。在这个传承基督信仰的王姓家庭里,他是第四代。庚子教难时,高祖父一家在山西幸存下来。民国时期,曾祖父出任过山西洪洞县一所名为“洪洞道学院”的教会学校的校长。抗战后期,爷爷在成都念大学时悔改重生,后与同为基督徒的奶奶结合。父亲耳濡目染,于十三四岁时归主,到如今约有四十余年了。 父亲读到初二时赶上文革,便辍了学,后来也再没进过学校。当时爷爷奶奶居住于长春,动荡时期被迫暂时的分离,奶奶带着年少的父亲回了山西洪洞老家。数年后,父亲成了洪洞县的一名普通的车间工人。他一向喜欢读书,酷爱人文历史,多年来从未改变。那时他结识了山西当地的一些教会前辈和弟兄姐妹,开始热心钻研圣经。在当时,神学教育和学术研究都是天外事物。父亲和当时许多人一样,凭着质朴的热情和单纯的认识拜倒在上帝的话语之前。手不释卷,昼夜思想,神的恩惠和喜乐常与他同在。很快,在弟兄姐妹的鼓励下,父亲开始登台讲道。作为一个年轻的弟兄,他获得了不少赞誉,在当地的教会中很受喜爱。在这一时期,父亲开始捕捉到上帝给他的带领,集中精力在圣经研究和教导上。 这一呼召,后来成了父亲一生事工和生活的主流,也极大影响到了他自身的性格塑造。父亲生性内敛,不懂表达。由于投入了大部分的时间去钻研经文,他的圣经功底日渐深厚,在生活俗务和人情世故上也越来越不擅长。撰写讲稿时驾轻就熟,做家务时却会变得笨手笨脚;与弟兄姐妹探讨圣经时神采奕奕,与陌生人相处却会因木讷而显得礼数不周。在与母亲共同开始带领教会后,两人分工明确:母亲主管教会治理,父亲则专注于教会牧养。这种情形下,父亲“偏科”的性格愈发明显。有些第一次认识他的人(尤其是非基督徒),还以为他严肃深沉、很难相处。虽说父亲交际能力的短板,与他后天缺乏相应的操练有关。但很多时候他的表现,常使人怀疑他是生来如此。让他去处理与人打交道的事务,即使他处处小心,也总难处理妥当。母亲偶尔开玩笑说,父亲是一个天生的利未人,除了上帝和上帝的律法,其他一窍不通。 然而,父亲的不善交际并没有使他的朋友减少。尽管他不悉礼节,不懂得以婉转合宜的言语使人心畅快,但他有着结交朋友的根本:心无城府、待人真诚。凡是了解父亲的人,都很喜欢他的性情;教会圈内的同工,也多敬佩他的为人。我幼时见过许多父亲的朋友,一夕订交便成为一生的挚友,即使相隔千里、十年不见,依旧彼此心照、交情不改。父亲的不善交际,反倒成了他最好的交际。 父亲遇到了母亲,是他一生极大的福气。母亲帮他打理好了家庭事宜,为他营造了良好的生活环境,又尽心处理教会事务,保持一切正常运转。让父亲能专志于研经和牧养,他在主里的知识和领受才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运用。父亲私下里曾不无感激地对我说:“是你母亲成就了我”。的确,考虑到父亲的性情、特长和成长环境,他需要一位心地好、有智慧,拥有治事的才能和眼光,且在任何的处境中都与他同心合意、委身信仰的妻子去辅佐他。假如当初父亲按照这个标准去找,恐怕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有意思的是,在他们结合的过程中,是母亲主动找上了父亲。在有些人看来,父亲就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一样。但我想到的,是造物之主说的那句话:“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 当父亲和母亲相识时,母亲是一个大学生,父亲是一个普通工人,两人前途的差异不言自明。当时的教会和传道人都属于社会的边缘阶层。加入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有着自绝于主流社会的意味。母亲是文革结束后第一届考取的大学生,有着拥有步入社会主流的优良基础。父亲当时已在教会服事,更将此作为一生的事业。在那个年代做出这样的决定,往往代表着不再对自己的世俗前途寄以希望。 但对母亲而言,身份差异不是障碍,嫁给“没什么希望的传道人”也不是问题。 找一个热心侍奉上帝的弟兄做丈夫,和他一起与上帝同行,才是她毕生的愿望。她努力考取大学也正是为此。 母亲有如此的心志,是因她也出身于一个传道人的家庭。…

杨安溪:《恩典里的拆毁》——蒙爱者1946到1979年间的见证 第五章

第五章 狱中见证:392的爱心,到此为止 我信仰历程的三个阶段是:1、五十年代;2、文革时期;3、平反之后。 文革时期 在文革的时候,我的腰直起来了,因为当神的爱充满在我里头,打我的我爱,批评我的我也爱,用鞭子抽我的我也爱,除了爱就没有别的。 在文革的时候,工宣队让一个放弃信仰的老姊妹用了差不多两个钟头,讲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欧阳海之歌》学习雷锋,学习王杰的体会,含着眼泪,讲她的激动,她说啊:“老杨啊,我就劝你,咱们那个信仰都是’私’的,重生,得救,得永生是’私’;追求圣洁将来和主一同得荣耀是’私’;追求得胜,将来和基督一同作王是’私’;’私’字无限膨大到了永永远远。所以,我们的信仰是由’私’构成,今天我可找到最大公无私的真理了”。 这种说法跟以前,另外两个弟兄写的信里一样。“今天啊,为了人民利益,有天堂,我也不去,有地狱我宁肯下地狱,我找到了大公无私的真理了,千万不要上那个鸦片的当了。”哎哟,她讲得我那个心里“帮当”,“帮当”的,我心里就说:“要不打你,神要打你”,过不了两天,她三岔神经疼。真打她了,一直疼了好几年,后来,为了这些事,我去找她去了。我说:“大姐呀,老主任哪,她是妇产科老主任嘛,所以一时糊涂不能永远糊涂,你那时候劝了我两个钟头,你那是糊涂,现在你看清楚了吗,想一想有几个无私的,那个忠于毛主席的林彪,坠机的林彪,他是最私的,对不对呀,他跑得最快,结果摔死在温都尔汗。我们的信仰。我们是不为恶所胜,反以善胜恶的信仰。我们这是最正确的。谁能活出这么一个荣耀的生活?只有基督徒。她说:“我迟早得回来呀?”我说:“还要迟早干什么?现在就回来呀!不然就晚了嘛。”“那我就回来吧。”我说:“感谢主,!”因为我是她回来(恢复信仰)最大的拦阻,一见我的面,她就不好意思回来回来,她自己曾经给杨弟兄说了那么多跟主绝情绝义的话,我怎么回来呀?我就把拦阻她回来的这个石头搬走。 后来,一个大姐说:“弟兄啊,你好啊。”我说:“大姐,回来吧!一时糊涂,但不要永远糊涂!”她说:“大姐回不来了!”,我说:“为什么大姐回不来了?”“我太丢人了,我没脸回来。”我说:“大姐,你完全错了,耶稣为我们死在十字架上,连命都不要了。咱们还要这脸干什么?咱们脸不要了,回来吧!”我的大姐就回来啦。感谢主啊,我们在主面前,让主给我们一颗悔改的心。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教训。那个时候,是圣灵让我说的话。若不是圣灵让我说,我不能说,我是个懦弱的我。圣灵怎么说的?王杰怎么无私的?我说我不知道,雷锋怎么无私的?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人没私,神的爱浇灌在我里头,除了爱没有别的。打我的我也爱他,用唾液吐我的我也爱他,用鞭子抽我的,我也爱他,折磨我的我也爱他。踢我揍我的,我也爱他,都爱他。没有别的,没有私的,我就这样没私的。人家怎么没私的,我不知道。我就发现我能直腰了。50年代,我是弯着腰作基督徒,进了牛棚了我能直腰了。感谢主! 你说一声:我不信了…

杨安溪:《恩典里的拆毁》——蒙爱者1946到1979年间的见证 第四章

第四章 牛棚磨难,被圣灵充满 拆毁 《哥林多前书》第3章第21节到23节说:“所以无论谁,都不可拿人夸口,因为万有全是你们的。或保罗,或亚波罗,或矶法,或世界,或生,或死,或现今的事,或将来的事,全是你们的。并且你们是属基督的,基督又是属神的。” 求神开开我们的灵眼,圣经的话让我们看见我们这些做出口的弟兄和姊妹,是为你们服务,是你们的仆人,而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万有都是为着你们,生也为你们,死也为你们。死也是为着你们,现今的事也是为着你们,今天在全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全是为着你们。 从协和毕业后,我就被划成右派,59年我开始放弃信仰,经过了很多事情,从外面看原因很多,但都不是真正原因。在神的光下,光照我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是我想让世人给我摘帽子。在我这个倾向,但是虽然想这个我根本就不想放弃信仰。因为你是右派,一直是受人歧视的,所以是一个人,就会想脱离这个环境,我也是人,所以我也有这个倾向,但这个倾向一出来,就容易因为环境的原因跌倒。 那时我最崇拜的一个神的仆人的淫乱的问题也出来了,那是59年。后来我所崇拜的第二个神的仆人的形象也被玷污了,这个神的仆和和同工传福音,一直传到新疆的喀什,是就靠这两条腿跑去的。他们是要饭去的,没有圣灵的同在,能有这么大力量吗?我们最佩服他,但想不到他也有淫乱的罪。这也是神拆毁中国教会的原因。 我和韩国的弟兄一起交通,他们说这让我们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属灵的聚会,我说什么聚会,不就几个人吗。他们说:“神拆毁中国的原因,也是韩国教会存在的问题,美国教会也有应该被拆毁的原因,但神为了祝福中国的教会,拆毁中国的教会,就是为了教育其他国家的教会。”神击打是少数,教育是多数,就是这个道理,可是有人反对 “拆毁”这两个字,他们是属灵看不清的。我们应当谦卑在神的面前,应该从神的眼光来看,才会认识到50年代,神的手在做什么,我们若承认哥林多前书3章21到23节是神的话,你就必须承认,今天全世界所发生的都是为了神的教会,中国历史上所发生的所有的事也是为了神的家,也是为了你们在座的各位。…

杨安溪:《恩典里的拆毁》——蒙爱者1946到1979年间的见证 第三章

第三章 教会控诉运动 52年教会控诉运动 在52年到一直到文革,这期间神对我有许多的恩典和怜悯。从这段经历中,看见人的失败,人的诡诈,人的何等不能认识自己,常常拿自己的缺点当优点。那是我自己失败的时候,也是大批知识分子放弃信仰的时候,也就是教会被拆毁的没有一块石头落在石头上的时候。这整个历史时期,正如一个历史学家所说的,我们国家经历了50年代是最辉煌的时候,到文革又落在最黑暗的时候,大起大落,社会上非常的动荡。在社会极其动荡的冲击之下,一些像我这样的基督徒,虽然自己悖逆败坏,但是蒙神怜悯施恩,一直到今天。 《提摩太后书》第2章11节到13节说:“有可信的话说:“我们若与基督同死,也必与他同活;我们若能忍耐,也必和他一同作王;我们若不认他,他也必不认我们。我们纵然失信,他仍是可信的,因为他不能背乎自己。” 1952年那一年,变化比较大,特别在教会里头有个控诉运动,这个控诉运动以后,环境迫使弟兄姊妹,要考虑到个人和国家的关系,做一个人民,是否应当站人民立场?并且要求因为朝鲜战争以后,要求全国的人民,特别是被人看作是和帝国主义联系最密切的基督教,被要求和帝国主义划清界限。 我所在的学校,一般来讲都是教会学校,同时我自己的父亲也是神的仆人,也是比较重要的神的仆人,他是两个神学院的教师,一个是上海中华神学院的教师,也是上海灵修院的教务主任,上海灵修院是贾玉铭牧师领导的,他也是南京黄泥岗神学院的教师,他同时也是副院长。如果单纯的只是考虑教会的事情,他是熟悉的。但是考虑到作为人民的一员,和国家的关系,如何摆正这件事情是个很大的挑战,也是新的挑战。从来没有一个神的仆人,在讲道的时候告诉弟兄姊妹,应当如何对待国家,如何站人民立场等等,这就是需要每一个弟兄姊妹,包括神的仆人自己来考虑的问题。所以,在这些问题面前,父亲作为神的仆人遇到了一个很大的挑战,他自己从心里最爱的,着重培养的年轻人,成为控诉运动当中,控诉自己的积极分子,自己最器重的同工们,成为控诉自己的积极分子。感谢主,在那个时候,我和父亲一同在南京,经历了这个事情。 在那个时候,人们尽量贬低一个神的仆人,但是控诉他的人找了半天,没有一点经济上的问题,也没有一点男女关系上的问题,就是说他在一些教训上有问题,说他利用这些教训麻醉弟兄姊妹。 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听说在教会里头最著名的汪WP(注:名字由整理者隐去。),他和青年聚会的负责人都站起来控诉,他说,别人拉我们要参加一个什么组织,但是一听他讲道,有痛哭流涕的,我们又中了鸦片的毒了。我们本来要参加什么工作,对人有益的工作,为人民服务,结果又听他的讲道,又再一次地痛哭流涕,回到神面前,又上鸦片的当了。…

杨安溪:《恩典里的拆毁》——蒙爱者1946到1979年间的见证 第二章

第二章 在协和的时期,肃反与反右 建国初期的思想混乱 我们那个时候,思想特别混乱。那时,关于有神无神的争论,无神论思想越来越占上风,尤其是在抗美援朝打了几个胜仗后。另外,我们国家一解放,就没有妓院,三年以后,到1952年就全国都没有性病。这在解放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其他的国家也不可能想象。别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也是我父亲特别佩服新社会的一个原因,他认为这是我们基督教当时做不到的。在这些公义的事情面前,我们不得不看见这是神借人的手来解放这些可怜的妓女,并且让她们都能成家,都有职业,社会上一点也不歧视她们。那些好多妓院的老鸨,她们协迫那些迫害妓女的事,真是惨不忍睹。但是一解放,这种丑恶的社会现象,一扫而光,这是我们基督徒受到思想上冲击相当大的地方。这也是很多神的仆人,思想上经历的一个大的冲击波。 1952年的时候,所有的外国人都要离开中国,所有的外国的老师、教授都要离开中国,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学校不让我们再上外语系里的小礼拜堂聚会,以前我们福音聚会自己在那里聚会。系里勒令我们去宗教学院,我们不愿去,我说我宁可在院子里,我们也不愿意去。 宗教学院的同学来找我们,他们告诉我们:“我们发现我们的信仰,是建立在磐石上的,而吴耀宗的思想,丁光训的思想,是建立在沙土上的。”一个思想改造,二百多个团契的大团契完全解散(全校团契数目很多,那时几个情投意合的同学就可以组成一个团契,有的有信仰大多都无信仰),整个燕京就只有一个团契福音聚会了,照常早祷,晚祷,照常吃饭谢饭,照常每个人到图书馆的时候,先看半个钟头的《圣经》。同学们若问我们,我们说我们要看《圣经》,因为我们是基督徒,这上面都是神的话,让我们认识神,我们就这样做见证。很多同学,都知道我们都习惯了,都不理我们。 宗教学院的同学临走之前跟我们说,我们的这个信仰,是建立在沙土上的,一个思想运动,我们所有的大团契都光了,大团契的主席是谁呢,就是丁光训。燕京神学院的那个院长,张士充,我在的时候,是那个教授的助教,现在成了燕京神学院的院长。感谢主啊,我跟弟兄姊妹讲,以后他们思想就完全转过来,完全转向,不要再相信新神学信仰,并且一下就冲到什么呢,耶稣家庭是共产主义,他们就觉得,耶稣家庭的见证是基督教的见证,足可和人的共产主义相篦美。 后来他们就和我们一起聚会,他们也参加我们的早祷,晚祷,因为他们人数比较少,他们全系,整个神学院不到二十个人。 面对新派作见证…

杨安溪:《恩典里的拆毁》——蒙爱者1946到1979年间的见证

神啊,自我年幼时,你就教训我;直到如今,我传扬你奇妙的作为。 神啊,我到年老发白的时候,求你不要离弃我;等我将你的能力指示下代,将你的大能指示后世的人。 ——《诗篇》71篇17至18节 杨安溪 著 (本见证除了开头部分参考杨安溪老弟兄过去的谈话《使地震动的祷告》外,大部分据杨安溪老弟兄的一个交通聚会录音整理,录音时间为2004。录音经数位弟兄姊妹帮助打成文字稿,并于2008年4月26日整理出初稿。杨老弟兄在香山养病期间阅读并校订此稿,并且由一位小姊妹修订到电脑上。此稿由校订后不久,杨老弟兄即病重,今日闻他已于天津归回天家。特发表此稿作为纪念。——整理者于2009年1月19日) 祷告:“为我们舍命流血的主耶稣基督,我们谢谢你的恩典,我们谢谢你把我们生在这么一个伟大的时代。主啊,我们在这末后的时代,受这样的熬炼,虽然我们肉身、精神,各方面受了很大的摧残,但因着你的保守,我来见证你的荣耀,你的能力和你的丰富。主啊,求你让你的孩子的见证,能使这里在座的每一位弟兄姊妹都能得到他们所应当得的祝福,主啊,唯有你能祝福你的教会,也唯有你知道各位弟兄姊妹的需要,也唯有你自己在这里,为你自己做见证。主啊,你的孩子一切都是如此的可怜,如此的不配,如此的失败,如此的软弱,但你却是刚强的,你永远都是不失信的,从今直到永远都是不改变的,你的爱永远不改变,你的信实永远不改变,你赐给我们的能力永远不改变,求你荣耀你自己的名,怜悯我们,祝福我们。这样祷告、祈求都是奉主耶稣基督得胜的圣名,阿门。” 第一章 幼年与神密友之情、燕京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