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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s published in “解经与神学”

恩典必不使人犯罪

司布真 #160; 罪必不能作你们的主。因你们不在律法之下,乃在恩典之下。这却怎么样呢?我们在恩典之下,不在律法之下,就可以犯罪吗?断乎不可。(罗六14-15) 上个主日早晨,我试着说明神恩典的教义,就是真实福音的本质和精髓。事实上,若把神的恩典从福音中挪除,也就拿走了福音的生命,福音也就没有任何值得人宣讲、相信或为其极力奋斗之处了。恩典是福音的灵魂,没有恩典的福音是死的。恩典是福音的乐曲,没有恩典的福音,尽是静默无声,没有任何慰藉之音了。同时,我也尽量简洁地阐明恩典的教义,教导神以全然的恩惠、怜悯来对待罪人,祂见人被定罪、满是罪咎,因此赐予白白的赦免,这完全无关乎人过往的品性或任何可预见的善工。仅因着怜悯,祂就为人预备了救赎的计划,要救他们脱离罪和犯罪的后果,而恩典就是这救赎计划的首要特征。祂的怜悯是出于祂白白的恩典、藉着祂爱子的死,这赎罪可以公义地赐予罪人。神悦纳所有信靠这赎罪祭的人,而人选择相信而蒙拯救之法,也完全是出于恩典。神的救赎全是出于祂自己的意旨,绝不因着罪人过去、现在或将来任何可见的德行。 我也试着讲明,神那施予罪人的恩典,是早在旧人里面尚未有任何良善之时就已开始了,并且持续在罪人身上动那可悦纳的善工,直至恩典之工成全,信徒得以进入原先受造的荣耀之中为止。恩典始于拯救,并且坚持不懈直到做成一切为止。从首先直到末后,由属天的「A」到「Z」为止。救赎里的每件事都是恩典,单单属乎恩典,全然出于白白的恩典,不出于任何人的德行。「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弗二8-9)。「据此看来,这不在乎那定意的,也不在乎那奔跑的,只在乎发怜悯的神」(罗九16)。 然而,一旦这教义被清楚地陈明出来,人往往就极尽所能地挑剔、批评它,它也成为了一切属世逻辑所攻击的对象。未重生的心智不曾喜欢过这教义,也永远不会喜欢它。它是如此地羞辱人的骄傲,使人性的高贵变得如此微不足道。它教导人须仰赖神的慈爱而得拯救,就是人必被定为罪犯,除非领受这君权的赦免,否则就只能在自己的罪中灭亡了,而这样的说法是人所无法忍受的。在祂怜悯的主权中唯独神被高举,罪人除温顺地触摸银杖,领受神旨意所赐予全然不配得的恩典外,什么也不能做。 这令那些有伟大思想的哲学家和满腹经纶的道德家感到不悦,以致他们转而对抗恩典的国度。立刻地,那些未重生的人也拿出大炮来相挺,一起攻击神恩典的福音。他们放在最前线、火力最强的炮火,就是宣称神恩典的教义必会导致人的放纵。倘若罪大恶极的人能白白得拯救,那人就更可肆无忌惮地去犯更大的罪了;若神的恩典重生一个人,人就永不会失落这恩典,那么,人就有理由说,人可随己意过活仍能得救。这是我经常听到人拒绝福音的托词,我已经厌烦这种徒劳虚妄的喧扰;也几乎羞于去驳斥如此败坏的论点。他们竟胆敢声称,人因神的恩慈而得以放纵行恶;甚且大言不惭地说,若人不是靠着行为得救,那么他们如何行都无关紧要了,他们可以仍在罪中,好叫恩典显多。 今早上,我就要来谈谈这点,这样的想法不仅是严重的错误,也是个极大的谎言。它的错误是源于误解;而它的虚谎是因为,人只要愿意的话,他就可以更清楚,也应该更加明白这教义的意义。 我承认这样的指控是有可能发生的。当我们到全国各处宣扬:「那罪人中的罪魁可藉着相信耶稣基督得到赦免,因神正显明祂的怜悯给那在邪恶当中最为邪恶的人。」这说法可能会让罪看来像是无足轻重的。而我们四处去呼喊:「罪人,来吧!欢迎你们来领受神主权恩典所给予的白白、立即的赦免吧!」很可能有人会卑鄙地说:「那让我们尽情地犯罪吧!因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饶恕。」但是,这样的说法看似可能,实际上却不然;因此,反倒是那看似不可能的、意想不到的却常常发生了。在道德影响的问题中,再也没有比「理论」更另人迷惑的了。人是非常特别的,人心智的活动无法用尺规来度量;甚至,也不能依循着正规的法则,所以,即便是合理的也不是一定会发生。…

我们争战的兵器

钟马田       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血气的,乃是在 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林后10:4)    有关摩根博士(Dr.Campbell Morgan)的事,能说的很多;的确,我必须穷我毕生之力来追念摩根博士。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当我们为他进行纪念礼拜时,我不断地回忆着我们的交往,心中有莫大的快慰。他和我,其实根本不需要说,是绝对不同的两个人;但有一些地方,却非常相似。我们的交往真愉悦之至,感谢神,使我和他共事多年。    …

早期基督教诗人普罗登提乌斯和他的《灵魂之战》

编者按: 正如蒂莫西·乔治(《改教家的神学思想》一书作者)在评价《早期基督教思想的精神》一书时所言,“罗伯特·威尔肯在本书中按照当时最具影响力的人物——即早期教会的神学家、主教、诗人和赞美诗作者所目睹的样式,对基督教信仰做了丰富详实的解释。本书以其清晰和确信的笔触写成,实乃一扇可窥见基督教精神概貌的视窗。” 《早期基督教思想的精神》如一卷色彩斑斓的万花筒般,将早期基督教的方方面面,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呈献在读者面前。 此书不仅探讨了基督教的根基性问题(比如上帝如何被人所认识、基督教的崇拜和圣礼、圣经),也探讨了诸多教义问题(比如三一论、基督的作为、创世、人类的受造等),还探讨了信徒问题(比如信心与认识神的关系、信徒之间的团契关系以及教会与社会的关系问题),还探讨了基督教文化的问题(比如基督教的诗歌、圣像),最后还讨论了基督徒的生活问题(包括道德生活和灵修生活两个方面)。 对于喜欢基督教文化尤其是基督教文学的读者来说,这本书的第九章(集中讨论基督教文化问题)大家不能不读。而下面的这篇文章就是节选自此章节。在这篇文字中,作者向我们介绍了早期基督教著名诗人普罗登提乌斯的长篇叙事诗《灵魂之战》。   国内很多信徒喜爱文学,而也有一些基督徒作家开始尝试基督教文学创作。但是基督教文学在中国仍处于起步阶段,一些原本很优秀的作家,在驾驭基督教这一题材时,往往给人一种很生硬的感觉,很难做到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结合,他们所写的作品也总会给人一种浓浓的说教味。 而在这篇文章的结尾,作者评价普罗登提乌斯的一段话,则可以在这方面给我们一些启迪: “与哲罗姆不同的是,普罗登提乌斯并没有放弃缪斯。他认为,基督徒没有丝毫的理由来回避文学;他通过采用这种‘便捷的长短格诗’和‘迅速的抑扬格’,使基督徒既能在诗歌中找到乐趣,也能从中得到教育。对于他来说,诗歌既不单纯是工具,即一种用于教导的快乐工具,也不纯粹是美学性的,即空洞无物的歌唱。在所有为人们称颂的诗歌当中,格式和内容乃是互补的;普罗登提乌斯谨慎地处理神学观念的表述和圣经故事的叙述,也同样关注遣词和节律。” ————————————————————————————————–…

周钧权:教会全球化时代改革宗神学的未来

文/周钧权 译/雅斤 校/煦 一、改革宗(归正)神学:一个传统的终结 让我用一个问题开始我今天的演说:在教会全球化时代,改革宗神学的未来是什么?对于一个接受改革宗神学教席的人和对我们整个神学院来说,这都显然是一个恰当的问题。这个问题也有助于我们反思我们在历史进程中所处的位置,最近我们刚刚庆祝了加尔文诞辰五百周年,并且马上要庆祝公认为宗教改革催化剂的马丁 #8226;路德《九十五条论纲》发布五百周年。所以我们需要问:改革宗神学的未来是什么? 1、改革宗神学与基督教世界的结束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要察看改革宗神学的现状。首先,我们无法忽视改革宗神学在讨论整个基督教现状中的位置。毋庸置疑,我们正在见证基督教的一个历史性的转变,就是基督教的全球化扩展,这也必然关系到改革宗传统的未来。菲利普 #8226;简金思在他的神学著作《未来的基督教世界:基督教全球化的到来》里写到:“在过去的一个世纪,基督教世界的中心已经无可避免地向南,就是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转移了。今天,全球最大的基督教团体是在非洲和拉丁美洲(我会加上亚洲)。”…

神圣的温柔

神圣的温柔 叶书亚 人类世界的开始,在西方《圣经》的传统中,是作为休息的第一天而肇始的,这是上帝创世六天之后的休息,这安息日,这余闲,这伟大的停顿,似乎就是为了避免疲劳——似乎上帝也会疲劳!人类世界以休息和节日开始,似乎是为了保护生命的柔软,柔软的生命就应该在一开始,就学会休息与安息,享受余暇的时间。 在开始之开始,在星期一开始之前的开始,就有着余闲之中生命的柔软。 柔软和余闲隐秘地相契,在悠闲的时日,生命放松,变得松软,可以更好地游戏。柔软要求生命一直保留有余闲的时光,让余闲成为余闲,让疲惫的身体放松,轻松下来。在一个间歇的打断的时间,生命有所准备,而且,这余闲,不应该仅仅只是安息日,而是应该伴随每一个时日,但这对于人类是不可能的,这是人类离开伊甸园之后不得不承担生命的重负。 我们这个当下的时代据说是一个不会休息、也不可能休息的时代,如同早期资本主义所必然伴随的对生命剩余之为劳动力的无情征用,我们必须每天超负荷辛苦地劳作,哪怕所谓的脑力劳动者作为文职人员,我们的脖子在电脑面前已经成为上帝所指责的犹太人那样硬脖子的族类了!这强硬恰好来自于犹太人为埃及的偶像们更多劳动所致! 因此,犹太人需要一个名为摩西的领袖来带领他们出埃及,而摩西之为摩西,这个名字,这个被离弃的孩子,其名字似乎就隐含了顺水漂流与顺手拣来的意思,其字面意义就是——“从水里拉出来”,在四重解经的隐秘意义上,是否也暗示他是一个更加柔软的如水的生命?虽然他的舌头是打结笨拙的,但是他找到了越过红海离开埃及的道路。因此,对于犹太人,那应许的迦南美地,就是流着奶与蜜之地,再次肯定了滋养生命的柔软之物。 僵硬的生命需要柔软起来,而柔软,即是生命从疲惫走向游戏的条件! 柔软,在展开中,在伸展中,让生命在余暇中一直保留有余力,一直还有气力可以继续伸展,柔软总是让剩余的有所余留。柔软是剩余的触感,如同平淡是无所感而感。而强硬者恰好是无法留下继续展现的余地。…

普遍恩典与今日中国教会——访谈周钧权博士

文/本刊编辑部 编者按: 中国教会在过去的几十年中经历了迅速的增长,随之而来的,在与处境的关系中,许多人也试图更多地从神学角度去反思一些重要问题,比如教会的本质、基督徒在社会中的角色、文化使命等等。威斯敏斯特神学院华裔教授周钧权博士在他的受职演讲中对此有一些很有洞见的阐述。本刊编辑部特此采访了周博士,请他更具体地谈一谈改革宗神学与中国教会处境的关联。 本刊编辑部(以下简称编) : 周教授,谢谢您特别花时间接受《教会》杂志的采访,您能否简单地介绍一下您的生长背景? 周钧权博士(以下简称周) :我是在美国加州旧金山出生长大的,我爷爷、父亲是广东人,在旧金山出生,在中国城长大,我妈妈是辽宁人,在台湾长大。她来美国读大学,经人介绍与我爸爸结婚。我在旧金山长大,从小参加中国教会。在旧金山读大学,读了神学,之后去苏格兰读的神学博士,在威斯敏斯特教神学9年。 编…

范亚峰:流奶与蜜之地

经文:出埃及记3:7—8,耶和华说:“我的百姓在埃及所受的困苦,我实在看见了;他们因受督工的辖制所发的哀声,我也听见了;我原知道他们的痛苦。我下来是要救他们脱离埃及人的手,领他们出了那地,到美好宽阔、流奶与蜜之地,就是到迦南人、赫人、亚摩利人、比利洗人、希未人、耶布斯人之地。” 祷告:亲爱的天父、爱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保惠师圣灵,我们感谢赞美你!你使我们每个弟兄姊妹得以脱离罪恶的埃及,让我们在生命当中经历过红海、经旷野、进迦南,得着你赐给我们的美好的宽阔之地,就是那天上的耶路撒冷,神为我们预备的、美好的天家;使我们得着儿女的名分,有永生的盼望。主!你是掌管历史的神,是施展拯救的神,是圣洁的神,是满有怜悯与慈爱的主。求你使我们这群卑微、不配的罪人,得以脱离罪恶,被称为义,罪得赦免。主!你的恩典、你的祝福,你的救赎就临到脚下这块古老的、罪恶累累的、杀人流血、谎言遍地的土地。主!恳求你使我们这块土地得以脱离罪恶,罪得赦免。你使这块土地上的人民有更多的灵魂能够得以出埃及,过红海,经旷野,进入那宽阔、美好的流奶与蜜之地。恳求主让我们透过灾难得以看见你对这古老的民族所赐下的伟大异象,得以看见你在这个时代对中国这块土地将要施行的作为。主!恳求你的圣灵浇灌下来,使这块土地经历伟大的复兴,使这块土地有更多的人民成为你的子民,在中国荣耀主的圣名。求主让我们看见在这样的灾难当中,你对这块土地上的法老说,让我们的人民走出这罪恶的埃及,奔向那美好的流奶与蜜之地。求主与我们同在,你的圣灵带领和保守我们以下的时间,使你卑微不配的仆人成为你的管道和器皿,祝福到今天在坐的每个弟兄和姊妹。如此祷告,奉主圣名,阿门! 证道:今天,我们的证道主题是“流奶与蜜之地”,其和当下从9月11日开始的“由三鹿奶粉所引发的整个社会奶制品的重大危机”紧密相连。这个重大的危机进而引发了整个中国社会信任的危机。我们要透过毒奶事件的危机,得以看见这个事情背后的属灵意义,得以看见上帝的作为,看见上帝在中国有什么样的预备和安排?2008年的中国和未来的中国,上帝对中国的教会,对每个弟兄姊妹有怎样的带领?有怎样的预备?这是我们今天这个主题的处境和背景。从9月11日到现在的毒奶危机和我们今天的主题形成鲜明的对比。以色列人出埃及、过红海、经旷野的目的就是进那宽阔、美好的流奶与蜜之地,就是上帝的应许之地。和迦南这样一块流奶与蜜之地形成对照的就是当下中国有无数的人喝了占中国奶粉业百分之十八的三鹿牛奶所引发的“毒奶”。“毒奶”与迦南地的“流奶与蜜”的“奶”形成一个非常鲜明的对比。我们看到这两种对比,就要去思想当下中国人的生命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首先我们了解一下,奶是一种什么样的液体?它是动物或人的乳腺所分泌的,营养价值、食用价值比较全备的,哺育新生动物和婴儿的一种液体。从人和动物的生命角度来看,奶是从母亲而来,用于哺育新生的、幼小的生命,是最具生命的、营养成分全备的液体。简单地说,奶是生命之水。它是对一个刚刚开始的生命的供应,它和生命的两个源头有关,即生命来自于母亲,以及一个刚到世界的生命,不管是动物还是人,都不能脱离它而生存。正因为这个原因,在当下中国而言,奶的危机虽然是一种物质性的危机,但其实有着非常深刻的属灵含义。今天我们学习的这几节经文是耶和华上帝对摩西在何烈山上所讲的话。上帝吩咐摩西承担带领以色列民出埃及的使命时,非常明确地指出出埃及的目的地是迦南。对当时中东的迦南地而言,流奶与蜜之地的“奶”和“蜜”指的是两种食物,“奶”主要指的是羊奶,“蜜”指的是蜂蜜。上帝在形容迦南地的时候,用的是美好、宽阔、流奶与蜜三个词。奶对我们的生命而言,供应了我们的生命最为基本的需要。对迦南地而言,意味着以色列人再也不缺乏这种生命之水,他们的生活满有上帝而来的祝福。 一、为奴之地和流奶与蜜之地的对比 出埃及记第二十章第第一节与出埃及记第三章第八节有着非常生动的对比。《出埃及记》第二十章第一节至第二节,神吩咐这一切的话,说“我是耶和华你的神,曾将你从埃及地为奴之家领出来。即埃及地是为奴之地,迦南地是美好、宽阔、流奶与蜜之地。上帝国度的扩展包括三个要素,即土地、主权和人民。其中,土地是非常重要的要素。正因为这个原因,关于土地的问题,对于整个圣经而言,是一个非常核心的发展线索。首先,在《创世记》第十三章十四节至十八节中,上帝对信心之父——亚伯拉罕的应许,即在上帝和亚伯拉罕的立约中,非常核心的一点就是对地的应许。对整个以色列民而言,它不仅仅是上帝对亚伯拉罕的应许。因为从《出埃及记》而讲,其核心就是处理土地的问题。那出埃及对整个圣经而言,具有什么意义呢?在《圣经》的五经当中,共有五个主题,即上帝对列族的应许——出埃及、上帝在西乃山借着盟约和律法的自我启示以及旷野流浪、最后进入迦南。在这五个主题当中,《出埃及记》详细处理了其中的三个,回顾第一个,展望最后一个。上帝把摩西在西乃山经历的异象和蒙召描述为上帝对以色列民应许的实现,也就是说上帝要带领他们出埃及直到迦南。所以说,《出埃及记》是整个五经的启示中心。《出埃及记》就是处理土地的问题,流奶与蜜之地首先也是以地为核心。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今天所讲的流奶与蜜之地与当下形成一个对比。 在中国这样一块属世的国度之上,我们所能看见的,正像有人说的一样,这块土地已经不适合居住了。为什么说这块土地已经不适合居住呢?因为这个土地上的奶是“毒奶”,已经不是生命之水。母亲分泌出的奶绝对不可能会害死自己的孩子。同样,如果母亲不能分泌出奶的话,作为代物性的其他动物或者人的奶,即牛奶、羊奶和奶妈, 也应该是对孩子的生命有利的。但是,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是作为生命之水的奶不仅不能满足生命的需要,而且戕害了生命。所以说,现在面临的奶的问题不是匮乏和不足的问题。如果不足的话,还可以用米粉和水调成的液体来替代奶。但是,在现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奶不是缺乏,而是奶走向了生命的反面,变成“毒奶”。“毒奶”的毒就是戕害的意思,伤害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块土地,不再是流奶之地,乃是流毒奶之地。流奶之地和流毒奶之地的根本区别,它们在中国这块大地上的对比,让我们看到上帝在带领以色列人“出”和“入”这样一个属灵含义的对比。我们知道,上帝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进迦南当中,既是地理的形成,又是一个属灵的历程,是两个历程的合一。首先是地理的历程,即以色列人真切地走出了埃及地,然后经过红海,经过旷野,最后进入迦南。但是,我们要看见在中国大地这块土地之上,现在有没有其他的土地使十几亿中国人能够走出,然后进入别的土地呢?没有可能。所以说,对于这样一块土地,从流奶已经演变成毒奶的这块土地,我们既然没有别的地理的土地可以出离、可以进入。那么,上帝在这块大地之上的应许是什么呢?他的应许是把中国这样一块土地透过福音的广传、透过心灵的拯救,使得这样一块土地从毒奶之地变成流奶与蜜之地。这是一个最为重要的对比。 二、出埃及和进迦南…

《改教家的神学思想》:神学与人生的美妙融合/许国永

《改教家的神学思想》这本书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以思想评述为主线,又点缀以人生的悲欢离合。读者不仅可以饱享众改教家所带来的神学盛宴,还可以品尝他们如烈酒一样甘苦参半的人生际遇。而且,作者用敏感的笔触抓住了改教家各自神学和人生的特质,并将其巧妙地结合起来。而每个人物的章节标题也可以说是理解四位改教家神学和人生的钥匙,它们分别是“切慕恩典:马丁·路德”、“勇敢为主:茨温利”、“荣耀归主:加尔文”、“别无根基:门诺·西门”。   在修院的高墙之内苦苦寻觅却始终寻不到上帝的路德,终于发现了“唯独因信称义”、“唯独恩典”的教义。路德用很多令人咋舌的比喻来论述这些教义。他用“在马桶上”来比喻,人在非常软弱的状态中,只能把自己交付上帝(83页)。并在临终遗言中称“我们都是乞丐”,来表现我们只能依靠上帝的恩典和怜悯。而路德的一生也体现了对上帝恩典的依靠,当在瓦特堡沉默不语时,当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时,当教会深受内忧外患压力时,当他因为14岁的爱女因病死去而陷入人生最低谷时,他都深深地仰赖上帝的恩典。   在苏黎世利马特河边的水教堂立着茨温利的一座雕像,他一手拿着圣经,一手拿着剑。这一雕像的“这个姿势戏剧性地象征了茨温利改革事业的张力,这张力最后导致了他悲剧性的死亡,也象征了他想要使生活的各个领域,包括教会与国家、神学与伦理、行政官员与牧师、个人与集体,都符合上帝的旨意”(139页)。茨温利提出“基督的国度也是完全外在的”,他从一开始就比较关注改革的社会和政治含义,勇敢地参与到教会和国家的改革当中,实践自己所提出的教义。茨温利与政治的这种密切关系,使他颇遭世人非议。但他的“勇敢为主”参与政治的做法,却给“两耳不闻‘教外事’,一心只读‘圣经书’”的中国家庭教会提出了挑战。   1541年的《日内瓦教理问答》称“上帝创造了我们,把我们放在地上,为了在我们身上得荣耀。为了他的荣耀我们将生命献上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是生命的开始”。而这句话也可以看作是加尔文的神学思想和其一生经历的写照。加尔文一生的著述《基督教要义》,对改教神学做出了承前启后、清晰而系统的解释,奠定了新教神学的框架,并且深远地影响了西方世界文明,大大地彰显了上帝的荣耀。而加尔文的一生颇具戏剧性。因为起草了科普的演讲稿而被迫逃离法国,后来想专注于人文研究,却被红胡子法雷尔一句诅咒的话吓倒而投身改教事业。在日内瓦也是命运多舛,先是被逐,后又被请回。好不容易娶妻生子,但没过多久,妻死子夭。常年疾病缠身,初到日内瓦时总是面临暗杀的危险。与日内瓦市议会的关系也是非常微妙。虽然加尔文一生漂泊,生活动荡,危机四伏,但他一生都为荣耀上帝而活,处处都顺服上帝在他生命中的带领。   重洗派的代表人物门诺一生写了大量的著述,在其所有著作的标题页,他都引用《哥林多前书》3:11的经文,“那已经立好的根基就是耶稣基督,此外没有人能立别的根基。”这句经文成为门诺生活和神学的座右铭。他的神学思想一直高举耶稣基督,并强调真正的教会是由经历重生,并且要选择十字架之路为主受苦的真门徒组成的。门诺为了坚持这样的教义,一生都带着妻儿背井离乡,四处逃亡,忍受着政府和主流改教家的逼迫。 《改教家的神学思想》 Theology of 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