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从使徒行传看羔羊的脚踪 “我心所爱的阿，求祢告诉我，祢在何处牧羊？晌午在何处使羊安歇？我何必在祢同伴的羊群旁边，好像蒙着脸的人呢？”（歌1:7，8）这是雅歌中童女向所罗门王说的话。我们知道，在那里，童女预表基督徒，所罗门预表基督，因此我们把经文中的“你”改为“祢”。现在这童女要看见王在哪里作工（牧羊），因为她的工作是王的工作的一部分。在这个祷告中，她所要的，不是工作，乃是王（主）自己。 使徒行传就是让我们看见主的羊群的脚踪，看见教会在地上持守属灵见证与争战之路；藉着这个找到我们的主。 1、耶路撒冷教会的脚踪： （1）救赎工作的完成是教会建立的前提：如同羊群一样，教会是“生”下来的，不是“组织”起来的。教会的根基是基督的生命，因此，祂才能说，我要建造“我的”教会（参太16:18）。教会开始于信徒的重生，重生就是从圣灵生，而得着一个新的灵、新的生命。我们的主在地上时就宣告说：“我要把我的教会建造在这磐石上”（太16:18）；但是，主说这话时，祂的救赎工作尚未完成。祂还必须经历生产之苦——为我们上十字架，流血、受死、从死里复活。此外，五旬节那一天也是一个大的痛苦，好像一个妇人分娩的时候一样。 （2）教会的生活包括了遵守使徒的教训与交通、擘饼、祷告等。这里要注意的是，“使徒”一词是多数的，而“教训”和“交通”却都是单数的；因为它们只有一个。使徒的教训就是主的教训，使徒的交通也是在基督里的交通。凡是主所接纳的，我们都要接纳；主所拒绝的，我们也都要拒绝。只有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才能保守教会的合一。 在交通里的操练，把他们带到共同的生活里。当时他们对“身体”的感觉很强，对“肢体”关系的认识也很深。他们不宝贵自己的财产，把属于自己的都交出来。从第2到第4章，两次提到教会的弟兄姐妹们把田产卖了。“没有一人说他的东西有一样是自己的，都是大家公用。”（4:32）这说明，这些“羊”在献上自己的事上不断地更新，也不断地在程度上进深，这实在是教会生活见证的重要环节。 以后因为地理环境的限制，神的儿女不可能聚居在一些比较集中的地区，凡物公用、各取所需的生活方式就有所改变；但是，这种生活的原则并没有停止。在以后的日子里，安提阿教会供给犹大的弟兄（徒11:27-30），马其顿众教会供给圣徒（林后8:1-5）等事，就是很好的例子。 （3）大有能力地见证主的名：到了第3章，彼得和约翰上圣殿里去祷告。在美门门口，躺着一个瘸子，要求进殿的人周济。使徒对他说：“金银我都没有，只把我所有的给你，我奉拿撒勒人耶稣基督的名，叫你起来行走。”于是拉着他的右手，扶他起来，他的脚和踝子骨，立刻就强壮了。哦，这是何等的能力！这能力的源头不是别的，乃是复活升天的基督。通过瘸子得医治的事，彼得又一次传扬了基督耶稣的福音；他指出这福音不仅是为了建造教会，更是为了国度的降临。使徒们大有能力地见证了主的名，就招来了撒但的反对。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撒但就鼓动抵挡主的人来干涉了（4:1-3）。这些人审问使徒说：“你们用什么能力、奉谁的名作这事呢？”（7节）可见他们的态度和言语显然都是针对主的。感谢主，祂在有需要的时候，就藉着圣灵的充满来供应祂的见证人，叫他们有胆量为主站住，亦有合宜的话来应付，使那些人无言可驳。 （4）靠着主对付撒但的破坏：神的工作在什么地方开始，撒但的破坏就跟踪而至。牠在外面兴起逼迫、攻击和恐吓，来压缩教会发展的趋势，就挑起人的忌恨，叫他们下手拿住使徒，收在监里，要在第二天重重地加以处罚。但是，主的见证人一点也没有惧怕和畏缩，反而理直气壮地在抵挡主的人面前明确地作了基督的见证：“顺从神，不顺从人，是应当的。”我们感谢赞美主！ 除了外面的逼迫以外，撒但又在教会内部制造难处。牠首先利用了亚拿尼亚夫妇的愚昧，向神的家发动了隐蔽的进攻。牠教唆他们表演了一次欺骗的丑剧，使他们既可得着面子，又可保留财物来满足自己。这好像是人的聪明，其实完全是撒但的诡计。感谢主，人可以受骗，但在人里面的圣灵却是不受欺骗的。当亚拿尼亚把那留下了几分的价银带到使徒那里去的时候，圣灵就已经在彼得里面说话了。祂让彼得知道亚拿尼亚夫妇所作的事，就使他们受到神的惩治。经过了这一次的难处，主得胜了，叫神的儿女更加活在同心合意里，使主的名得着荣耀。 撒但并不肯罢休。牠又一次在教会中制造误会与分裂。一些说希利尼话的人发怨言，说希伯来人在天天的供给上忽略了他们的寡妇；这看起来好像是小事，实际上在神的儿女中划了界线，给教会的同心合意造成了很大的损害。结果，神的见证人靠着主修补了见证的裂口，七位执事被选出来。值得注意的是，当时希伯来的犹太信徒在数量上可能大大地超过了说希利尼话的犹太人信徒，但他们所选的七个人，却都是希利尼的犹太人，让他们的寡妇能得到妥善的供应，而自己的寡妇受点委曲也不要紧。没有自己，只顾到别人，这个就是爱，就是主的生命。所以羊群的脚踪，就是主的脚踪。这样也堵住了见证的破口，把教会带到神当初的旨意里去。同时，这些人的条件是：第一，“在你们中间”，就是真正相信和跟随主的人。第二，“有好名声”；“名声”与“见证”的字根相同。第三，被圣灵充满，就是满有圣灵同在的人；不是放弃地上的职业，而是所作的都在基督的管理之下。第四，智慧充足。“智慧”指圣洁的常识、灵敏和机智，智慧就是基督（林前1:30）。在拣选作执事的人中，有两位弟兄——司提反和腓利——有独特的恩赐；虽然如此，他们被拣选管理饮食时，却能专心地服事，并没有发怨言，这实在是一个很好的榜样。因着这个缘故，神的道就大大地兴旺，信主的人越发增多，连许多祭司也都信了主；祭司是持守律法最严谨的人，现在也被神的恩典征服了。 （5）为主殉道：神的国在地上开展，就不可避免地引起撒但剧烈的反抗。在早期的教会中，司提反被杀害的经过非常壮烈感人。他是教会与世界第一场流血战役中的殉道者。但正如摩根弟兄所说，这样的人并不是因着他们的死而成为殉道者、而是因着已经成为殉道者而死的。逼迫并不能“产生”殉道者，只能显出殉道者。 如前所述，他原是七位被选出管理饭食的人之一，是教会的执事，是满有圣灵的人，讲道大有智慧，在耶路撒冷行神迹奇事。他的见证和他殉道前的表现，均与主耶稣的相似，也就是说，他已经被模成基督的形象了。逼迫他的人指控说，他不住地糟蹋这圣所和律法。对于犹太人来说，律法和他们敬拜神的中心——圣殿——乃是两件主要的事物，但是，它们只不过是基督的预表；神的心意不是要有字句的律法和物质的圣殿，乃是要基督作我们里面活的律法（生命之律）和活的圣殿，叫我们用灵和真敬拜祂。 主在马太福音中已经预言，律法时代将要结束（11:13），圣殿将要被毁（24:2）。主关于时代性转换的预言触犯了犹太教的传统，激起了他们的反对；这反对在主尽职时就已开始，到了使徒行传，就更为猛烈了。那时的犹太信徒和长老仍然遵守旧约的律法；例如，当保罗到耶路撒冷时，雅各竟然对他说：“兄台，你看犹太人中信主的有多少万，并且都为律法热心”（徒21:20）。律法时代已经过去，他们却仍然留在基督徒信仰与摩西律法的搀杂之中。他们对司提反的控告其实是半真半假的：他们指控他“说话不住地糟践圣所和律法”，这完全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辞”；说他说“这拿撒勒人耶稣要毁坏此地，也要改变摩西所交给我们的规条”，这倒是真的。尽管人捏造许多假见证来陷害他，可是他却不为自己辩护，反而理直气壮地公开作了见证。他回顾了历史，也超越了历史；他明确地重申，圣殿必被毁坏，摩西的规条必须改变，但他里面丝毫也没有毁谤神或摩西的意思。 司提反从神的荣耀说起，第一个提到的人就是亚伯拉罕。荣耀的神向他显现，他就无条件地顺服了，他被主抓住了，正如我们今天也被主抓住一样。司提反接着说到以色列十二个支派。他在这里说，亚伯拉罕的后裔要在埃及受苦四百年，但加拉太书却说是四百三十年（加3:17），不过，这两者并没有矛盾；前者是从以实玛利嘲笑以撒开始，算到出埃及记第12章、耶和华的军队——以色列人——离开埃及时为止；后者则是从创世记第12章神赐给亚伯拉罕应许、直到神藉着摩西颁布律法时为止。司提反提到约瑟，因为他是创世记中最能预表基督的一个人。他也提到摩西被自己的弟兄所弃绝，以及带领他们出埃及的事，他也是基督的预表。司提反又说到以色列人在旷野的犯罪和悖逆，然后说到神的居所。一代代以色列人维持着这帐幕，然而神并不以此为满足。因此，大卫要为神寻找更好的居所，至终却为所罗门所建造；但是，神并不住在物质的帐幕或圣殿里，神乃是藉着它们说出，神要以祂的子民作居所。最后说到主耶稣，祂才是神的心意与彰显。正如约翰所说：“道成了肉身，支搭帐幕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地有恩典、有真理。”（约1:14，另译）可是，以色列人竟弃绝了神的儿子，把祂杀了。司提反临死前的见证，证明了属灵之事的真实、超越以及神藉着祂的荣耀彰显出来的恩典。最后，他被带到城外，死在从各个方向扔来的石头的重击之下。他临死时祷告说：“求主耶稣接收我的灵魂”，又跪下大声喊着说：“主啊，不要将这罪归于他们！”他的祷告竟然与主在十字架上的话相同，实在令人钦佩！他用自己的血来作主的见证，这血与亚伯的血所说的不同：亚伯的血见证了人的被定罪，司提反的血却见证了基督的宝贵。他实在是摸着了主的心，以致本来坐在父神宝座右边的主（参来1:3，8，11），竟然为他站了起来，欢迎他回家。 司提反睡了，安息在主的怀中，等候那复活的清晨来临。 附带说一件事。有人说，司提反的死感动了扫罗，使他以后悔改归主，这种说法不符合当时的事实。扫罗的悔改是因着主的显现和主无限赦免的恩典。扫罗不仅没有因司提反的死而受感动，还可能因着当时要看守衣服而没有亲自用石头把司提反砸死而后悔呢！司提反的被害是扫罗激烈地反对主的开始。他喜悦司提反的被害（7:60），没有一点怜恤和同情之心；接下去他就发起了一连串剧烈的逼迫（9:1，2），他还以为这样作是为神大发热心呢！（参腓3:6）? （6）门徒的分散和福音的广传：教会在耶路撒冷的建立与成长是很不错的，但是，主的心意乃是要他们“在耶路撒冷、犹大全地、撒玛利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福音没有离开耶路撒冷是不对的，基督的见证也不能停留在耶路撒冷，必须出去，直到主的名被传扬到地极为止。司提反殉道以后，耶路撒冷的教会大遭逼迫，信徒们为主受苦，但也逐渐成就了神对于犹大和撒玛利亚的旨意。他们分散的地方，正是主要他们去传福音的所在。接下去我们就看到腓利的恩赐加强了。他本来是执事，后来成为传福音的。他是在扫罗的逼迫下被赶出耶路撒冷的人中之一。他所传的关于基督的信息，吸引了撒玛利亚人。他一面宣讲基督，另一面又行神迹奇事。他的宣讲是完备的，但听的人却没有受圣灵。等到使徒按手在他们身上（8:1-17），他们才受了圣灵。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知道，按手的意思就是联合和交通，藉着按手乃是见证了这些撒玛利亚人和使徒所代表的犹太人在基督身体里的联合（弗2:18-21）；因此，圣灵就降临在他们身上。 腓利的事工仍然继续着。但是，从这里开始，福音传扬的范围更广了。有一个埃提阿伯（即今埃塞俄比亚）的太监，从耶路撒冷参加礼拜回来，却不明白圣经。腓利顺服圣灵的带领，就上了太监所坐的车，向他讲解了他刚才念过的以赛亚书第53章，就是指着耶稣基督为我们舍命流血而完成救赎说的。太监明白了圣经，就立刻要求受浸，而腓利就给他施浸了。藉着这个太监的得救，福音传向了非洲。腓利所作的，在教会历史上具有重大的意义。 （7）扫罗归主，各处教会得平安、被建立：司提反殉道后，扫罗对教会的摧残变本加厉了。在第7章，他替用石头打死司提反的人看守衣服，稍后也“喜悦他（司提反）受害”。他原是法利赛教门的人，现在又和撒都该人站在一起、来反对和逼迫神的教会了。他不仅在耶路撒冷逼迫神的儿女，而且从大祭司那里取得了文书，往大马色去寻找走这道路的基督徒，把他们捆绑到耶路撒冷去治罪。撒但要藉着扫罗，把教会从地平面上铲除掉，所以牠怂恿扫罗对走主道路的人穷追猛打，欲置他们于死地而后快。然而，就在扫罗趾高气扬、气焰嚣张的时候，我们的主就在他快到大马色的路上亲自向他显现，有声音用希伯来话问他：“扫罗，扫罗，为什么逼迫我？”从天上来的声音，向这个地上的人发出这样的呼喊，实足以令人心惊胆颤！扫罗说：“主啊，祢是谁？”那声音回答说：“我就是你所逼迫的耶稣！”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基督和教会是一；谁逼迫了教会，谁也就是逼迫了主。这使他在主的面前痛悔，并掉转枪口来对付撒但。 扫罗在大马色路上所见的异象，就是“教会乃是基督的身体”。他后来在书信中与许多教会交通的，就是这一个。还有，被教会差来看望他的亚拿尼亚也不是教会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而是普通的弟兄，这说明每一位信徒都是基督身体上的肢体。 扫罗的归主是新约历史、即基督身体增长过程中的一件大事，是主对撒但实施的一个重大的反击！主扑灭了撒但的凶焰，在紧急的时刻扭转了局势，保护了祂的儿女。与此同时，圣经说：“犹大、加利利各处的教会都得平安、被建立。”荣耀归给我们的主！ （8）拆毁了中间隔断的墙（弗2:14）：福音是先传给犹太人的，福音的见证也是先交给犹太的信徒的。但是，这些长久在律法下生活的犹太信徒，常常不自觉地把律法的观念渗进了福音里；他们以为福音是单单为着犹太人的，如果外邦人要信主，就必须先进犹太教，行了割礼，然后信靠主，才能得救。这种观念就连在当时一些使徒们的心中也是十分浓厚的，彼得当然也不例外。这一堵隔断的墙若不拆掉，主的计划就要受到拦阻，福音的传扬就要受到打岔，更谈不上教会的建造了。 感谢主，祂在同一件事上让彼得和哥尼流同时看见异像。哥尼流是义人，是神旨意里要拯救的人；彼得则是主的门徒，主曾把国度的钥匙交给他，一面要他把犹太人引进国度（这在五旬节时已经实现了），另一面把外邦人也引进国度。现在，彼得看见了异像，就面对着一个严肃的拣选：是继续留在律法的观念里、或是进入救恩的实际里呢？这是一个愿否跟随主的问题。要跟随主，就必须付代价，人的“自己”就要受对付。彼得跟随主的带领，到了哥尼流的家里，向外邦人传福音；他明确地指出，得救完全是因着主的名，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更不用遵守律法，主也亲自印证了这一点：“彼得还说这话的时候，圣灵降在一切听道的人身上。”（10:44）主藉着圣灵的恩赐，印证了神在基督里、悦纳各式各样的人，并没有分别。“因祂使我们和睦，将两下合而为一，拆毁了中间隔断的墙。……既在十字架上灭了冤仇，便藉着这十字架使两下归为一体，与神和好了。”（弗2:14-16） 主这次对彼得的启示，不仅是为着彼得一个人，也不仅是为着哥尼流家里的那些人，而是为了使全教会进入祂的真理。主安排了六位弟兄与彼得同去，也不是只为了陪伴彼得；而是要他们为神的作为作见证人。我们在第11章里就看到，当彼得上耶路撒冷时，那些奉割礼的门徒要和他争辩；彼得就把主的作为原原本本地述说了；他们听了彼得的话，才勉强地接受了，无话可说。到了第15章，那些人又为这事而兴风作浪，不自觉地帮助了撒但来对付主。主早就知道这些事，祂在彼得身上所作的工，就在耶路撒冷的会议上起了积极的作用。 （9）耶路撒冷会议：律法观念的影响，使耶路撒冷教会不重视基督的身体是“一”的见证，而一直坚持犹太人和外邦人的界线。现在，“有几个人从犹太下来，教训弟兄们说：你们若不按摩西的规条受割礼，就不能得救。保罗和他们大大地纷争辩论。众门徒就定规，叫保罗、巴拿巴和教会中的几个人，为所辩论的、上耶路撒冷去，见使徒和长老。”（15:1，2）这不是因为耶路撒冷教会是“总会”、是众教会的上层行政机关，乃是因为使徒们在那里，而关于真理的启示，主本来是托付给使徒和先知的，因此，必须找使徒们来交通真理的事；况且，引起搅扰的那几个人又是从耶路撒冷教会出来的，所以也要找那里的长老来澄清这事。 从这一次的交通辩论里，可以看出律法的观念对耶路撒冷教会的控制和影响还是相当深刻的。彼得站起来，把哥尼流家里的事摆出来，向那些顽梗的人作见证：神也悦纳外邦人，且是在律法以外悦纳的；得救是本乎主耶稣的恩，也因着他们的信，所以不必勉强他们守律法。巴拿巴和保罗也述说了神藉着他们在外邦人中所行的神迹奇事。最后，使徒和长老们写了一封给外邦众教会的信，澄清了这一次的搅扰（15:15-24），还劝勉众人保守自己不沾染污秽。这样，不但粉碎了撒但向真理的进攻，也维护了基督身体合一的见证。 2、安提阿教会的脚踪： （1）安提阿教会的建立：行传第11章上半提到耶路撒冷教会中抵挡救恩真理的暗流，下半段就提到了安提阿教会的建立；两者恰成对比。我们知道，因司提反的事而离开耶路撒冷四散的人，主要地不是为了逃难，而是为了传扬福音。他们中间的一些人，一直走到腓尼基、居比路，还有些人走到安提阿；到了那里，就不单向犹太人、也向外邦人传起了福音（11:20）。安提阿教会就是这样地建立起来的：她不是使徒们直接组织的，而是弟兄姐妹在那里被主使用而成立起来的。这说明我们要顺服、而不能限制圣灵的工作，不要把教会局限在一个框框里；必须让圣灵有主权、有自由，让祂爱怎么作就怎么作。这是我们应当学习的重要功课。 耶路撒冷教会差遣巴拿巴去看望。感谢主，巴拿巴没有把耶路撒冷的律法气味带出来。他看见了主的恩赐，自己就服下来，并要坚固外邦教会，要立定心志，恒久靠主（23节）。 律法的观念把耶路撒冷教会带到偏离救恩真理的路上，使教会的组织形式虽然存在，见证却失去了。因此，神在安提阿兴起了教会，使她成为当时福音的大本营。 （2）用神的话打下稳固的根基：主兴起了安提阿教会，就吸引和兴起了有造就教会恩赐的人（先是巴拿巴，后是保罗）到安提阿去，在那里配搭起来建造教会。他们用神的话造就教会，为教会扎下了非常稳固的根基。 （3）弟兄彼此相爱：犹大地发生饥荒时，安提阿教会就供给了那里的弟兄们（27-30节）；他们遵守了主的“彼此相爱”的命令，显出了基督身体的见证。 （4）接受圣灵的差派传扬福音（13:1-3）：如前所述，主在安提阿教会兴起了不少有恩赐的弟兄，他们都同心合意地专心等候。他们当中有犹太人（如巴拿巴、西面和扫罗），也有外邦人（如古利奈人路求和马念）；这给我们看到，教会里并不分犹太人和希利尼人，也不分为奴的和自主的。所有信主的人都直接地联于主，也藉着主而配搭起来。他们禁食祷告、事奉主的时候，圣灵就向他们说话了。主在耶路撒冷的见证是从祷告开始的，同样，福音从安提阿向外推出去，也是从祷告开始的。他们这样作是完全符合主的心意的。 （5）安提阿是“基督徒”一名的发源地：那时，一般人总以为，基督教是犹太教的一个派别；因为相信的都是犹太人。但是，到了安提阿，这个讲法就行不通了。结果就称这些人为基督徒（基督人）。因为他们开口是基督，闭口也是基督，基督是他们生活的目的，也是他们交通的题目；众人也认定这些人是信靠基督、跟随基督的，因此就给他们起了这个名字。我们要注意，这在当时是一个被蔑视和嘲笑的称号。在全本新约里，“基督徒”一词只用了三次，每次都有其特别的眨意。第一次是在行传第11章26节，其意思是“基督迷”，由于巴拿巴和保罗的教训，许多人都被基督迷住了。哦，亲爱的弟兄姐妹，我们信主就是要信到“迷”的地步，就如一首诗歌所问：“你的灵是否与祂会过，你的心是否被祂所夺？” 第二次是在行传第26章，当时保罗在亚基帕王面前为主作见证，巡抚非斯都喊起来说：“保罗，你癫狂了吧！你的学问太大，反叫你癫狂了”；所以，基督徒的第二个意思是“基督癫”。在教会患难时期，许多爱主的弟兄姐妹，为了主的缘故，家庭不要了，事业不要了，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这在人看来，不但是“迷”、而且更是“癫”了。第三次用在彼得前书，使徒说：“若为作基督徒受苦，却不要羞耻，倒要因这名归荣耀给神”（4:16）。明明是羞耻，还认为是荣耀，这不就成了“基督傻”了吗？但这就是我们基督徒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与世人背道而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