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逾越节，最初的圣餐礼
麦克谦
耶稣说了这话，心里忧愁，就明说：“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你们中间有一个人要卖我了。”——约翰福音十三21
不少优秀的基督徒认为圣餐礼中永远不该提及那些不配吃喝的人，以免玷污败坏这一盛宴。他们认为只有耶稣的信徒才应邀出席，人们一直凭着自己端庄的行为举止，有意识地坐在圣餐桌前；至少，牧师也应该抱着美好的希望，把参与圣礼的所有人当作基督的真门徒，神的真儿女。
这些好人清楚认识到圣餐礼上总是有许多侵入者：有些人只是遵循习惯，有的人则感到自己端庄正直，还有的人不愿被人认为自己公开反宗教、亵渎神。虽然他们认识到这一点，在称整个群体为基督徒时，许多人心里颇觉不安，许多人悲哀地警告：真正的客人只是其中的一小群羊，而侵入者则占了群体的绝大部分，但他们还是不认为自己应该表现出重重疑心，暗示有些人已经犯罪卖了他们的主，以至于搅扰了真信徒的喜乐。那些叛徒虽然与祂同吃同喝，却“用脚踢祂”（约十三18）
对这些好人的顾虑，我们主设下了一个解决的最好榜样。那一夜可回忆的事不可胜数，最重要的是祂设立了圣餐；那一夜从祂的唇间倾吐出来的，全是善意和温柔的语言。但我们居然也发现，祂不下五次提到那要背叛祂的人。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那一夜都是有史以来最美好的夜晚，那间耶路撒冷城里的楼房，配称为世上最受祝福的屋子。暮色从来不曾笼罩过一群比他们更有福的人；从来没有任何一座楼房的四堵墙目睹过这样奇妙的一幅景象。但有三件奇特的事发生在那小小的地方。
第一件，是为门徒洗脚：荣耀的主如一个仆人一样弯腰去洗可怜的虫子的脚。
第二件，那是最后一个吃羔羊和苦菜的逾越节，一切有信心的犹太人都以此纪念一位将死的救主。但如今就此划了一个句号。
第三件，是第一次圣餐——主擘开饼，倒出酒，递给门徒，门徒接过来，吃了喝了。那是直到地极也无法忘怀的对祂舍身大爱的纪念。
啊，这是怎样一次爱的聚会！这是怎样一组画面！救主无法言喻的爱一幅比一幅更清晰地表现出来。啊，这是何等亲切的时刻！有信心的门徒心中洋溢的是怎样的温柔和喜乐！弟兄们哪，鲁莽的彼得心头奔涌的该是怎样的狂喜；耶稣称之为“真以色列人”的心地单纯的拿但业感受到的又该是怎样的敬爱！还有那被爱的约翰，当他依在亲爱的救主胸前时，心里岂不会有说不出的喜乐！
谁会愿意用对叛徒严厉、毫不留情的斥责搅扰这样一个充满圣洁快乐的时刻呢？谁会用多疑的猜测为这样平静安详的时刻加上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呢？嘘！弟兄们，是救主在开口说话：“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你们中间有一个人要卖我了。”
朋友们，我相信，你们从亲爱的救主身上，可以清楚看到，这段经文所发出的严正警告，并非轻率不负责任地搅乱真信徒在主的桌前所感受到的喜乐，而是整个《圣经》中最恰逢其时的话语，是主耶稣最可能希望我们在这种严肃场合里宣布出来的。它不是冷漠无情者的危言耸听，而是仁慈的耶稣满腔柔情地说出来的。因此我们要在你们耳中重复这些话：“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你们中间有一个人要卖我了。”
这个残酷的世界上有一种残酷的善意，甚至是过于残酷，常被垂死之人的亲友表达出来。日复一日，他们在病人苍白的面颊上看到死亡的阴影越来越近，却对此守口如瓶。他们用残忍的谎言安慰他，说他正在好转，来日方长；而事实上他的日子已是屈指可数。当受神委托，照顾你们永远不死的灵魂的牧师为你们主持圣餐时，看着你们中间那些心满意足地坐在主的桌前，但生活，言行都明显卖主的人，却不发出严正警告：“你们不都是干净的”；“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你们中间有一个人要卖我了”，那他岂不是要残酷一千倍、虚伪一千倍、冷漠无情一千倍吗？
有人会问了：为什么基督要这样频繁这样慎重地提及那卖祂的人呢？
我认为唯一的理由是祂要作最后一次努力，来打动叛徒的心。
我们从中所学的教训是：基督正在迫切地争取那些坐在祂桌旁但尚未归正的人。
在这一幕中有两点贯穿始终，是耶稣用来努力打动叛徒的心的。第一，祂对他完全的了解。祂似乎是在说：我了解你，犹大，我对你的生活和历史了如指掌；我知道你一直就是一个贼，一个叛徒；我早就知道你为了三十块银币出卖了我；你所有的阴谋和罪行都瞒不过我。祂要以此唤醒叛徒的良心，让他看见他只是一个失丧的罪人。第二，祂对他热切的爱。祂似乎是在说：我爱你，犹大；我离开了父的怀抱，就是为了救你这样的罪人。我在创世以前就怜悯你；我仍然愿意作你的救主。祂要以此赢得叛徒，把他吸引过来。
一、救主对犹大所有的警告都是要使他确知祂对其内心了如指掌：“我了解你，犹大，和你所有的罪行。”
1、显然，当主为门徒洗脚时，就是想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在祂的血中洗净了，就只需要把脚洗干净——他们的罪要每天得到洁净：“你们是干净的，”接着祂加上一句：“然而不都是干净的”（约十三10），这句话显而易见是暗指犹大，要唤醒他负罪的良心。
2、然后祂坐下，与他们分享逾越节的晚餐。路加告诉我们，门徒在传递逾越节的饼和杯时，主说：“你们拿这个大家分着喝”（路廿二17）。祂没有放过犹大，免得他以为祂不知情；祂比以前更加坦率地宣布：“我知道我所拣选的是谁。现在要应验经上的话，说：‘同我吃饭的人用脚踢我’”（约十三18）。这话对犹大讲得更明白了：虽然别人并不清楚他的作为，但“万物在那与我们有关系的主眼前都是赤露敞开的”（来四13）。
3、第三次，当祂准备递给门徒饼和酒，设立圣餐时，祂没有忘记用更有力的证据挑战犹大的良心，让他知道祂对他心知肚明：“‘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中间有一个人要卖我了。’他们就甚忧愁，一个一个地问祂说：‘主，是我么？’耶稣回答说：‘同我蘸手在盘子里的，就是他要卖我。’犹大问祂说：‘拉比，是我么？’耶稣说：‘你说的是’”（太廿六21-25）。这里我们看到，救主不再用暗示和潜台词，而是直言相告：犹大就是那个叛徒。
啊！我的朋友们，如果我们不知道人心的诡诈，连最一针见血的神的宣判也敢躲避，我们就会惊异于犹大的心居然没有为这样的宣告震住：“主啊，祢看见我了。”没有啊！救主的箭镞，本是如此准确，但也被他的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心碰掉了。犹大还是端坐在主的桌前，若无其事，用他沾满鲜血的手，接过象征救主破碎身体的饼和酒，就是这双手不久以后就要接过三十块银币的血价，出卖他的主。啊，我的朋友们，这里难道没有人与犹大心思相同，听到关于他们自己的最坦白的宣告：“你就是那人”，居然连眼睛也不眨，毫不为所动吗？难道你们没有人像犹大一样端坐，用肮脏的手接过那纪念你们出卖的救主的圣餐吗？
4、末了，当爱的盛宴接近尾声时，犹大的心依然如铁石一块。他匆匆吞下饼和酒，全不理会也不可能理会它们代表的神圣意义。耶稣心里更加悲伤忧愁，作了最后一次努力，甚至比先头几次更加尖锐，要把认罪的箭扎进犹大的心。耶稣所爱的门徒约翰靠在主的怀里，问祂说：“主啊，是谁呢？”耶稣回答说：“我蘸一点饼给谁，就是谁。”耶稣就蘸了一点饼递给加略人西门的儿子犹大（在场的人好像没有看见这一幕）。耶稣便对他说：“你所作的快作吧！”（约十三25-27）
主要用这些锋利的言辞刺醒犹大，而不是为了其他目的。这点可以在下列事实中看得清楚：“同席的人没有一个知道是为什么对他说这话。有人因犹大带着钱囊，以为耶稣是对他说：‘你去买我们过节所应用的东西’，或是叫他拿什么赒济穷人”（第28，29节）。救主用含蓄而有力的话语，要唤醒叛徒沉睡的良心。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基督早已对他洞烛其奸呢？他怎能不仆倒在地，坦承自己的罪恶呢？或者像那位撒玛利亚妇人：“你们来看！有一个人将我素来所行的一切事都给我说出来了，莫非这就是基督么？”（约四29）但撒旦神秘地控制住了他；在那黑暗阴沉的夜晚，他奉行了谋害主的差使，历史上无一暗夜能与他那阴险胸怀中的黑夜相比。
弟兄们，今天在我们中间的是同一位救主。祂行在七盏金灯台间，眼目如同火焰，察验人的肺腑心肠（启一13）。想想啊，你们那些公开的罪人，就是那些发假誓的，酗酒的，破坏安息日的，不洁的人，竟敢坐在基督的圣餐桌前！牧师长老们也许对你的罪毫无察觉，因为他们是软弱短视的人；你的邻居也许对你的罪一无所知；你甚至对你的家人也隐瞒得严严实实。要想骗过人的眼目并不难，但想骗基督却绝不可能。祂对你的一生了如指掌，在你每次作脏事，蠢事，或骗人的事时祂都亲自在场。对祂来说，黑暗和光明都是一样的（诗一三九12）。
想想啊，你们那些在心里犯罪的人，舌头下像含糖一样滚动着罪；你们看上去道貌岸然，还争先恐后地在神的儿女中坐下。你们口蜜腹剑，心中滚动的都是地狱的气息；你们披着羊皮，却是凶暴贪婪的豺狼；你们好像粉饰的坟墓，外面好看，里面却装满了死人的骨头和一切的污秽（太廿三28）。
想想啊，你们那些明知自己还没有归正的人，居然胆敢坐在主的圣餐桌前。基督了解你，祂可以把你揪出来，点出你的名字，蘸饼递给你。你可以瞒过全世界，但你在那位你必须与之交帐的神面前是赤露敞开的（来四13）。但愿你在洞察人心的目光之下扑倒，哭喊：“神哪，开恩可怜我这个罪人！”（路十八13）但愿你们中间的每个人都问：“主，是我么？”
二、基督用来打动犹大心肠，以赢得他的第二个方法，是祂的爱：我爱你，犹大，我来是要拯救你。
这个心意在祂为门徒洗脚时就表明了。祂不仅蹲下去洗那些将要撇弃祂逃跑的门徒的脚，也洗叛徒的脚。不仅洗那鸡叫以前又赌咒又发誓不认祂的彼得的脚，也洗犹大的脚，就是这双脚在两天以前溜进该亚法的院子里，以三十块银子，一个奴隶的价格，向祭司长们出卖了救主。就是对着这个叛徒的耳朵，主温和地说：“我若不洗你，你就与我无分了”（约十三8）。
如果，救主为十一个门徒洗脚的举动是祂对自己门徒温柔心意的明证；那么，祂明知谁背叛了祂，却还为那人洗脚，又何等有力地证明了祂对罪人，甚至盗贼的挚爱！祂不愿犹大灭亡，也不愿你们中间任何人走向毁灭。
你认为自己既然背叛了救主，无名无分地来参加筵席，是一个不速之客，主肯定不会爱你。哎呀！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并非基督的心意。看哪，耶稣洗了犹大的脚，又用束腰的毛巾把它们擦干！看哪，祂焦急万分，要唤醒争取叛徒犹大的心！那么想想，你越是个卖主求荣的叛徒，耶稣就越怜悯你，服侍你，心甘情愿地清洁你，拯救你，说：“你们转回，转回吧！何必死亡呢？”（结卅三11）
耶稣向叛徒表达爱的第二件事，就是在祂坐下以后，与其他十一个门徒共进逾越节的筵席时，祂并未将犹大排除在外。没错，祂不仅与那将要离弃祂，抽身飞逃的十一个人同坐同吃；不仅允许约翰靠在祂怀里，彼得坐在桌前，而且祂虽然明知犹大要应验经上的话“同我吃饭的人用脚踢我”，还是忍耐他与祂在同一个盘子里蘸饼。《路加福音》记载着主的话：“我很愿意在受害以先和你们吃这逾越节的筵席”（廿二15），是何等充分地证明了救主对信徒的爱！
一个人也许会想，在救主的眼里，这个逾越节一定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客西马尼园里的深切伤痛，十字架上的血腥，甚至使日月无光。你经常会发现，危在旦夕时，你会嗅到不祥的气息，一个又一个意想不到的事件是它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令你心惊肉跳。因此你推断，耶稣的人性也会使祂惊恐地在这个逾越节前退缩。错了，在客西马尼园里，祂显然也感到了人性的畏缩，但祂对自己门徒的爱比以往更加强烈，这使得祂盼望逾越节的到来，好更清楚地向他们展现祂为他们受死的大爱。于是祂以迫切的愿望说：“我很愿意在受害以先和你们吃这逾越节的筵席。”但救主也爱那些不信者，就是那些不仅不在乎祂，反而背叛祂，谋杀祂的人。祂以神的全知，与犹大在同一个盘子里蘸饼；同时告诉他，祂这样作，并非懵然无知，而是要让经上的话应验：“同我吃饭的人用脚踢我。”这是祂神圣大爱更好的明证。
啊，我的不信的朋友们，我很清楚在你心里潜伏着阴沉沉的疑惧。因为自己所作所为都对抗基督，你就认为祂不可能再爱你。但是看哪，心地黑暗，骄傲自得的罪人，祂何等温柔慈爱地努力，要唤醒赢得犹大的心！再想想祂今日又是何等焦急地要唤醒你这个罪魁，要弯下你铜铸般的颈项，破碎你的铁石心肠，从那些从未为罪掉一滴泪的眼里挤出泪水来。
耶稣向叛徒表达爱的第三件事是，忠实地宣布他所处的险境：“人子必要去世，正如经上指着祂所写的，但卖人子的有祸了！那人不生在世上倒好”（可十四21）。前两次耶稣已表现自己渴望尽最大努力，甚至忍受一切去拯救犹大的爱；这次祂用的是另一种方法——祂向他显明神的可畏，告诉他如果他执迷不悟，“那人不生在世上倒好。”就像一位母亲，想要她的孩子服下良药，开始会以爱去劝说他；如果他不听，便以警告来唤起他的惧怕。耶稣以比母亲更多的温柔，先是以情动人，然后要唤起犹大的畏惧。
那今日在宇宙上空的，与那晚在耶路撒冷一间楼房里的，是同一位救主；祂派遣使者把同样慈爱的信息送给你。祂仅仅在爱心中警告你。啊，我们也是用爱心向你发出警告：如果你与耶稣无分，却坐在祂的桌前，你就是干犯了主的身体，主的宝血，那你不生在世上倒好。
生在世上是一件乐事，拥有生命是无法言说的福气。哪怕是那只有一天生命的飞蝇，或地上的爬虫，只要活着，就有人穷尽其计也无法测量的福气。呼吸、行动、沐浴晨光和晚风、眺望绿色世界和湛蓝天空，这些全是说不尽道不完的乐趣。神从来没有说过一只飞蝇或爬虫不生在世上倒好，却这样谈到你们有些人：如果你活着，却没有与基督联合；如果你坐在基督的桌前，却没有归正，那你不生在世上倒好。
啊，我的朋友们，曾经有一个爱哭的异教徒，人称之为“哭泣的哲学家”。他几乎可以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我们正向你们宣讲的这个真理，就是如果你们在圣餐桌前吃的饼喝的酒，不曾反映你的心灵和罪人的救主之间的联合，那你倒不如从来不曾生存。不曾生存也强过在地狱里。“在那些日子，人要求死，决不得死；愿意死，死却远避他们”（启九6）。
耶稣对叛徒之爱的第四次也是最后的表达是最动人的。最后的晚餐过后，耶稣“心里忧愁”，就明说：“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你们中间有一个人要卖我了。”仅仅几天之前，祂骑在驴驹背上，从橄榄山上下来；那时门徒簇拥在祂前后，欢呼赞美神，高唱“和散那！”而耶稣在干什么呢？祂在哀哭：“耶稣快到耶路撒冷，看见城，就为她哀哭，说：‘巴不得你在这日子知道关系你平安的事；无奈这事现在是隐藏的，叫你的眼看不出来’”（路十九41，42）。祂亲自为自己要毁灭的城市哀哭。
这里也是一样：门徒们个个充满圣洁的欢乐，尤其是约翰，躺在以马内利的怀里，更是欣喜异常。此刻基督——他们快乐的作者却在干什么呢？祂心情沉重，忐忑不安。祂虽然“多受痛苦，常经忧患”（赛五十三3），但此时一种更深的伤痛搅乱了祂圣洁平静的心灵。祂“心里忧愁，就明说：‘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你们中间有一个人要卖我了。’”祂已经用尽一切方法，想要打动叛徒的心；祂已经敞开了充满爱和温柔的胸怀；祂已经显明了祂烈怒的可怕；但所有这些都没能打动犹大的铁石心肠。祂眼睁睁地看着犹大毫不动心、满不在乎地吞下饼，咽下酒，心不由沉了下去；祂出于爱，把自己深切的哀痛袒露无遗，想要做最后一次努力，挽救不肯悔悟的谋杀犯。祂长叹数声，吐出这句话：“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你们中间有一个人要卖我了。”
朋友们，这间屋子里，就有人心同犹大的一样硬。就像犹大，你准备参加世界上最动人的圣礼；就像犹大，你吃饼喝酒；就像犹大，你的心变得越来越硬，你的生活比从前更加可憎。那么，你是不是把耶稣当作你的敌人了呢？《圣经》是怎么说的：“祂心里忧愁”，祂为耶路撒冷哀哭。是的，祂曾为你洒热血，现在又为你洒热泪。对你不能得救，神深感痛心。祂为犹大伤心，也为你哀痛。祂为耶路撒冷哀哭，也为你掉泪。祂不乐意你灭亡，而宁愿你回转而得生命。
在座没有一个如此刚硬，如此残酷，如此邪恶，如此无动于衷，如此远离敬虔和恩典，如此像犹大的人，主耶稣不为你的刚硬忧伤。祂伤心于你还会拒绝祂的爱；还会热爱死亡；还在虐待你自己的心灵。啊！但愿救主为你失丧的、正在走向灭亡的灵魂所流的泪水能如火雨一样落在你的灵魂上，你就再也无法坐在如此热烈燃烧的爱之下而无动于衷。这爱的火焰是水不能浇熄，你的罪无法窒息的。这爱是人永远也无法测度的。阿门。
（选自《忠心的事奉》，基督教改革宗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