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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布真:论灵意解经

论灵意解经

很多讲道学书籍的作者,对于偶然以灵意解释一段经文,都用毫无保留的言语加以谴责。他们说:“要挑选那些表明一种清楚、按字面原本意义的经文;决不可超越经文明显的含义;绝不可去调节经文,让经文适应你自己;这是文化造作之人的手段,江湖骗子的伎俩,低劣品味和厚颜无耻的可憎表现。”当恭敬的人就要恭敬他,但是我冒昧并不认同这种高见,我相信这更多是过分挑剔,错谬多于正确;更多是表面有道理,虚假多于实情。 偶然讲解被人遗忘、离奇有趣、很有意思、奇特的经文,这可能给人带来极大的益处;我深信,如果我们去征求一群实际、成功的传道人,并非理论家,而是实际在第一线工作的传道人的意见,大多数人会赞同我们的主张。也许这个世代有学问的拉比太崇高、太属天,以致不能屈尊俯就低微的人;但是我们这些没有高等文化、或者渊博学问、使人沉醉的流利口才可以夸口的人,认为正是使用这些高贵人士排斥的方法,就是有智慧;因为我们发现,这是其中一种保守我们不落入沉闷形式主义常规的最佳方法,并且它给我们提供一种盐,给人嫌没有味道的真理加上滋味。许多在赢取灵魂方面的伟人发觉,有必要给他们的事奉一个刺激,时不时开出一条人从未走过的路,以此吸引听众的注意力。经验没有教导他们这是错的,而是相反。我的弟兄们,在限度之内,不要害怕作灵意解经,或者使用别人很少讲解的经文讲道。继续探究圣经里面的经文,不仅仅讲明它们明显的意思,这是你们一定要去做的,还要从它们当中引伸出可能不在于它们表面的含义。谨慎听从我的意见,但我要认真建议你们,让那些超级细致的批评家们看到,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去拜他们竖立起来的黄金偶像。我建议你们在某种限度和界限之内运用灵意解经,但是我祈求你们不要在这建议的幌子之下,一头扎进无休止和不慎重的“想象”(这是乔治·福克斯(George Fox)的叫法)这做法当中。不要因为你们得到建议要洗浴,就淹死自己,或者因为别人说单宁是一种很有价值的止血剂,就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橡树上面。一件正当可行的事做得过分,就是一宗罪了,就好像火在火炉里是好的仆人,但是在一座烧着的屋子里猖獗,就是一个糟糕的主人了。就算是好事,如果太多也会让人因为吃得过度而不适恶心,没有什么比我们眼前这种情形更明显表明这种事实的了。

一. 要遵守的第一条法规就是——不要使用不合理的灵意解经来强解一段经文。这是一桩违反常识的罪。有一伙传道人是何等可怕地击打神的话语,把它打得鲜血淋漓,他们把经文绑在拉肢刑架上,强迫它们招出它们本来根本不会说出来的话。罗兰·希尔(Rowland Hill)在他的《乡村对话录》中给我们讲的那位乱泼水先生,只不过是人数众多的一代人的典型而已。书中描写这位所谓尊贵的先生,按照法老膳长梦见的“我头上顶着三筐白饼”这节经文作讲论。我的一位朋友把他称为“三重受膏傻子榔头”。这位先生按此经文讲道,讲论三位一体!一位可敬的基督的牧者,值得尊敬和优秀的弟兄,在他所处的郡份之内是其中一位最能教导人的牧师,他对我说,有一天他发现一位工人和他的妻子没有来他的会堂聚会,一个星期天接一个星期天,他都没有见到他们,然后有一个星期一,他在大街上遇见那作丈夫的,他对他说:“嗨,约翰,最近我都见不着你了”。他得到的回答就是,“是啊,先生。似乎在你的事奉之下,我们不能像过去那样受益了。”“真的吗,约翰,听到这句话我太难过了。”“嗯,我和我太太喜欢恩典教义,所以最近我们去听保乐先生(Mr. Bawler)讲道了。”“啊!你是说那个极端加尔文主义聚会里面的那位好人吗?”“是的,先生,我们真是太高兴了;在那里我们得到合适、美好的粮,份量十足。先生,尽管作为一个人,我总是尊敬你的,但在你的事奉之下我们营养不良。”“我的朋友,没事的;当然你应该去可以让你的灵魂得到好的喂养的地方,我只是希望那喂养是好的;但是上个星期日你得着了什么?”“哦!先生,我们有最令人兴奋的一天。早上我们——我不好意思对你说——但我们真是有一段非常宝贵的时光。”“哦,但是约翰,聚会讲了什么?”“先生,感谢主,保乐先生带领我们进入那一段经文,‘你若与官长坐席,要留意在你面前的是谁。你若是贪食的,就当拿刀放在喉咙上。’”“他从这经文讲解了什么?”“嗯先生,我可以告诉你他从这经文讲解了什么,但是我首先想知道,对这经文你会怎么说。”“约翰,我不知道。我想我根本不会选这经文。但如果我非要按照它来讲,我就会说,一个放纵饮食的人,当他在大人物面前的时候,要小心自己的表现,否则他就会败坏了自己。就算在今生,贪食也是败坏人的。”那个人说:“啊!这就是你用死的字句处理这经文的方法。就像那一天我对我太太说的那样,自从我们去听保乐先生讲道,圣经已经向我们如此打开,我们能比从前看到多得多的事情。”“是的,但是保乐先生用他的这经文对你们讲了什么?”“嗯,他说一个贪食的人,就是一个刚刚归正的人,对讲道肯定大有胃口,总是想要食物;但他对食物并不总是讲究。”“约翰,还有呢?”“他说,如果这个刚刚归正的人去坐在一位官长面前——这就是说,一位律法主义的传道人,或者讲本分信心的人面前,这对他就很糟糕了。”“但是约翰,刀又是怎么一回事?”“先生,保乐先生说,听律法主义传道人讲道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肯定要败坏那个人的;先生,他倒不如马上割他的喉咙好了!”我猜那讲的主题就是,对于年轻的基督徒来说,除了去听那极端门派传道人讲道之外,听任何传道人的结果都是有害的;从当中得出的道德教训就是,这位弟兄回去听他从前的牧师讲道还不如割自己的喉咙好了!这真是对经文作了相当的调节了!你们这些批评家,我们把这样的死马交给你们的狗牙去吞咬好了,按你们的意思怎样撕裂,怎样吞噬都没有问题,我们不会责怪你们的。我们听过另外一位表演家是怎样表现他对箴言21:17的看法的。“爱宴乐的,必致穷乏。好酒爱膏油的,必不富足。”箴言是爱好灵意解经的人喜欢在当中游戏的地方。我们这位大人物是这样处理这节箴言的:“‘爱宴乐的’,就是享受蒙恩之道的基督徒,‘必致穷乏’,就是他必在灵里虚心;‘好酒爱膏油的’,这就是说,以圣约的赐福大大欢喜,享受福音的酒和膏油,‘必不富足’,就是,他不看自己为富足;”这表明那些虚心的人是何等卓越,他们如何享受福音的欢乐——这本身是一种非常正确的思想感情,只是我属肉体的眼睛在经文里看不出这一点。你们都听说过威廉·汉廷顿(William Huntingdon)对以赛亚书11:8出名的解释:“吃奶的孩子必玩耍在虺蛇的洞口,断奶的婴儿必按手在毒蛇的穴上。”“‘吃奶的孩子’,就是在恩典中作小孩子的,‘必玩耍在虺蛇的洞口’,‘虺蛇’,就是阿民念主义者,‘虺蛇的洞口’就是阿民念主义者的口。”接着他叙述了思想单一的人所作的游戏,是阿民念主义者的智慧无法与之匹敌的。另外一个神学门派的教授们通常都是有理智的人,不会还礼报复,否则反律主义者就会发现,自己与鸡身蛇尾怪同是一伙,反对他们的人会站在他们的洞口骄傲地向他们骂阵。这样的滥用只能伤害那些如此滥用的人。神学上的差异最好还是通过解释和实施,而不是通过这样的插科打诨加以解决。

有时候荒唐可笑的结果是出于高傲膨胀的一派胡言。举一个例子就足够了。有一天,一位值得尊敬的牧师告诉我,最近他一直在向他的会众传讲以斯拉记里面的那二十九把刀。我肯定他会谨慎处理这些利器,但是我不得不说,我真希望他没有效法那位非常聪明的解经家就好了,那人从这些刀的奇数里看到启示录中的二十四位长老。

箴言里有一段话是这样说的:“使地震动的有三样,连地担不起的共有四样。就是仆人作王,愚顽人吃饱,丑恶的女子出嫁,婢女接续主母。”一位乱说胡话的灵意解经家宣称,这是恩典在人心中动工的美好画面,表明了那使阿民念主义者震动、让他们争吵不休的事情。“‘仆人作王’,就是当神使我们这样的可怜仆人与基督一同作王的时候;‘愚顽人吃饱’, 就是当我们这样可怜愚顽的人吃饱了福音真理最好食物的时候;‘丑恶的女子出嫁’,就是当罪人与基督联合的时候;‘婢女接续主母’,就是当我们这些在律法之下可怜的婢女,作奴仆的人,进入撒拉的特权,成为接续我们主母的人的时候。”

这些只不过是教会中怪异之事的一些例子,这些怪事就像每天如此之多积聚在滑铁卢战场上的文物,那些更年轻不明事理的人以为它们是无价的珍宝。但是我们已经让你们听得厌烦了,不想浪费你们更多的时间。你们需要得到警告,离开所有这些极其愚昧的事情!像这样的唠唠叨叨是给圣经抹黑,是对听众常识的羞辱,是可悲地降低了牧师的身份。然而,这并不是我们向你们推荐的灵意解经,就像黎巴嫩的荆棘并不是黎巴嫩的香柏树一样。要回避那些对圣经幼稚的轻慢和令人愤怒的曲解,这样的事情要使你们成为愚昧人中的智慧人,但也要使你们成为智慧人中的愚昧人。

我们要讲的第二点就是,绝不要按灵意解释粗俗的题目。我们有必要说这一点,因为乱泼水先生家族说话让端正的人脸红时,他们最乐在其中。有一种金龟子,是在污物中繁衍的,这种生物在人类当中有它的原型。此时我岂不想起一位很有名气的神学家吗?此人用令人惊奇的热情和刺激感官的激动,详细描述圣经里面讲的被切成十块的那位妾士的事情:真是连杀人狂魔本人也做不了这件事。人对耶利米书和以西结书里面更严肃、更让人觉得害怕的明喻,说了何等可憎的话!在圣灵披上面纱、简单朴素的地方,这些人把面纱撕掉,说的话除了只有恶舌之人斗胆敢说的之外,没有人会像他们一样说话。我不是神经质、过分拘谨,的确,我根本就不是这样;但是用照料产妇的产褥护士为例子解释新生,详细解说割礼这个礼仪,详细描述婚姻生活,这些会惹起我的怒气,让我想要和耶户一样,下令把这无耻之人从被这如此铁面的厚颜无耻羞辱的高位上摔下去。 我知道有人说这句话,“Honi soit qui mal y pense”(“愿心怀恶意者遭辱——译者注),但是我敢断言,思想纯洁的人不应该受到从讲坛而来的最轻微粗俗气息的影响。凯撒的妻子一定不可引发人猜疑,基督的牧师在他们的生活中必须不可有污点,言辞必须不可有污迹。先生们,一些传道人在讲道中乐意表演的亲嘴和拥抱是令人作呕的:雅歌宁可不去解说,也强于像它经常遭受的那样,被人在污泥中拖着走。年轻人在言语上特别需要小心谨慎,特别警醒端庄、纯洁;老人可以得到原谅(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一个年轻人,如果他迈出正派严格的界限一步,就完全没有借口了。

接着是第三点,绝不要为了表现你们是何等与众不同的聪明人而去灵意解经。这样的企图是邪恶的,所用的方法是愚蠢的。只有一个无比的傻瓜,才会尝试去做十有八九的人都能做得相当好的事,以此来吸引人的注意。某一位候补牧师曾经以“只是”这个词讲过一篇道,他希望这样可以讨好会众,他想他们会因着一位弟兄有如此的能力,可以根据仅仅一个连接词,就如此奇妙地进行阐述而高兴不已。他的题目似乎要说这个事实,就是尽管一个人的品格可能有好的地方,或者一个人所处的位置可能有值得羡慕的地方,但我们所有人都肯定会有难处,都有试炼:“乃缦在他主人面前为尊为大,只是……”。这位演说家走下讲坛的时候,执事们说,“先生,你给我们作了一篇独特的布道,只是——你不是适合这个位置的人,对此我们看得很清楚。”哎呀!机智变得如此平常,就给它自己敌人的手中送上了一件武器!要记住,就算你能够把它做得很好,但灵意解经并非是天才如此奇妙的彰显,若不慎重,它就成了最容易揭露你们极大愚昧的方法。先生们,如果你们想要以放荡、大胆的解释效法奥立金(Origen),那么你们就应该去看他的生平,仔细留意他怎样容许狂野的幻想篡夺了控制他判断的绝对权力,使他那极奇妙的思想被拉入愚昧当中;并且如果你们出来想让自己去与过往世代庸俗的演说家展开竞赛,那么让我提醒你们,小丑戴的系铃帽已经不能像几年前那样吸引同样的观众了。

我们第四个警告就是,绝不要曲解圣经,给它赋予新奇和所谓属灵的含义,免得你们在神为保守和终止默示所加的那严肃咒诅上有份。梅登黑德的库克先生觉得自己有责任和威廉·汉廷顿分道扬镳,因为他把第七条诫命说成是主对祂的儿子说,“不可贪恋魔鬼的妻子,即非选民。”人只能说,太糟糕了!我们要厌恶如此的亵渎。你们会出于本能远离这样的事。

还有,绝不可让你们的听众忘记,你们作灵意解释的圣经叙述是历史事实,而不仅仅是神话或比喻而已。经文首先的含义绝不可被你们想象的洪流淹没;它一定要得到清楚的宣讲,被容许占据首位;你们对它的灵意解释,绝不可把它原本的含义扔掉,甚至不能把它推到后面。圣经不是一本机巧寓言,或者富有教育意义的诗一般传统的汇编;它教导的是按字面表达的历史事实,启示的是深邃的现实:让你们对这个事实的坚信向那些接受你们服事的人表明出来。如果讲坛看上去是认同那种怀疑论的假说,就是圣经只不过是一本编制得很好的神话记录而已,其中一点点的真理被溶解在诗意和想象细节的海洋里,那么教会就有祸了。

然而,存在着合理的范围,让人可以灵意解经,或者倒不如说,可以让人发挥那使人去灵意解经的特别恩赐。 例如,你们经常被教导,预表为圣化机智的发挥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在你们面前己有旷野中的会幕,它一切神圣的器具、燔祭、平安祭,以及各样其它在神面前献上的祭,你们为什么还需要去找“丑恶的女子”来作讲道题目呢?有圣殿和它一切的荣耀在你们面前,你们为什么还要苦苦寻求标新立异之事呢? 解释预表最大的能力,可以在神话语无疑的象征当中大大派上用场,进入这样的操练,这是安全的,因为这些象征是神设立的。

当已经穷尽所有旧约的预表,你们还有上千样隐喻的传世宝物。便雅敏·基兹(Benjamin Keach)在他下很大功夫写成的论述中最实际地证明,真理的矿脉是隐藏在圣经的暗喻之下的。顺便说一句,他著作的这个方面,就是他让隐喻不仅用四脚奔跑,还让它们像蜈蚣一样用百足行走,是应当受到批判的;但是它并不配受亚当·克拉克博士(Dr. Adam Clarke)给它的责备。克拉克博士说它比任何同一类的著作更降低了传道人和会众的品味。谨慎解释圣经诗意般的暗示,这对你们的会众来说是至为合适的,依靠神的祝福,它带来的益处并不会少。

但是假设你们已经解释了所有公认的预表,也已经阐明了象征和比喻的说法,你们对比喻的想象和喜爱难道就应该去睡觉了吗?绝非如此。当使徒保罗在麦基洗德身上发现一个奥秘,讲到夏甲和撒拉,说“这都是比方”的时候,他就给了我们一个先例,在除了上面提到的两方面以外去发现合乎圣经的寓言。确实,历史书不仅在这里或那里给我们看到一个寓言,而且在整体的安排上,似乎是有象征性的教导的。安德鲁·朱克(Andrew Jukes)先生在他关于创世记中预表的著作前言中有这么一段话,要向我们表明,一个有敬虔思想的人,仍可以无牵强地构造出一种至为细密的理论:“作为接续而来的基础或根基,神首先让我们看到,从人而出的是什么,以及不管是凭本性还是靠恩典,从旧的亚当的根生出的生命所有不同的表现,这就是创世记。然后我们看到,从亚当而出的,不管是好是坏,都一定需要救赎;所以靠着羔羊的血,一群选民从埃及被拯救出来,这就是出埃及记。在救赎显明之后,我们看到选民的经历,是需要来到圣所中的救赎主神的面前,以及学习进入的道路,我们从利未记中明白这点。接下来在这个世界的旷野中,作为从埃及(那受奴役之家)到过约旦河那一边的应许之地的客旅,我们学习到旅途(就是从那神迹奇事及人的智慧之地到流奶与蜜之地)的试验,这就是民数记。然后是要用旷野交换更美之地的愿望,然而在经历到救赎之后有一段时间,选民退缩而没有进入;这就应验选民在某一个阶段希望认识复活的大能,即使现在活着也像生活在天的愿望。如果要这样,就一定要接下来得到子民必须遵守的法则和命令,我们就有了申命记,就是第二次颁布律法,第二次的洁净,它指明向进步的道路。在这时候我们确实抵达迦南。我们越过约旦河:我们在实际中认识了肉体的死,也知道割礼和把埃及的羞辱从我们身上辊去的含义。我们现在明白了什么是与基督一同复活,什么是不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天上执政的、掌权的争战的意思,这就是约书亚记。接着是选民在属天之地上的失败,原因是没有征服迦南人,而与他们结盟,这就是士师记。在这之后教会当知道的不同管治形式,在列王记上下得到回顾,从第一次在以色列设立统治,直到它的灭绝,那时因着他们的罪,巴比伦的统治取代了选民的统治。当这一切及其所带来的全部羞辱都被认识到时,我们看到选民的余数,各自按照其程度,尽其所能复兴以色列;一些人像以斯拉那样,回归建造圣殿,就是恢复真敬拜的形式;另一些人,就像尼希米那样,上来建造城墙,就是得到外邦人的许可,重新建立薄弱的、对古代政体的模仿;而在以斯帖记中,第三群余民,他们被捆绑,但还是忠心,虽然整卷书中从未出现过神的名(这就是他们所处状态的特征),可是他们靠着神的护理得拯救。”我绝不是推荐你们要像我刚刚引用的这位别出心裁的作者有时候的样子,大大沉浸在他那容易导致神秘主义的倾向之中,但无论如何,如果你们读圣经足够认真,留意圣经各卷书总体的方向,以及它们作为一个预表体系的连续性,你们就会带着大大加增的兴趣来读神的话语。